所以他才……”他似乎不願再說下去,剩下的話便嚥了。
“雀舌回來,只說韓秋水拒絕援手,卻不曾提起這韓不及——”小王爺似乎頗為不解,“再說這番千手武功明明強過他,那日在校場上他還受了傷,楚太醫說要養上三月方得痊癒,照時間算,七月初他應該仍在養傷才是,怎麼敢與那番千手再次較量?”
“若我沒有猜錯——”湯九律幽幽地嘆了口氣,“他——”他似乎頗難啟齒,隔了很久才說,“他對雀舌妹妹用情至深,我——自嘆弗如。”
“什麼?”小王爺大吃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
“……”
“我見那單姑娘與他形影不離,還以為他二人才是一對佳偶。”小王爺搖頭。
“單姑娘對他有心,那是真的。”湯九律笑了一聲,“若說他喜歡單姑娘,那就是笑話了!”
“怎麼說?”
“韓不及受傷昏迷的時候,我一直在他身邊,他嘴裡一直叫著的,可是雀舌妹妹的閨名——雀舌沒有聽見,環翠和玉欄可都聽見的!”
“這兩個丫頭竟然從來不曾提起?”
“我不讓她們說出去,原是怕雀舌妹妹尷尬,如今看來,卻是我錯了。”湯九律的語調平淡無奇,像是在說一件極為久遠的事,“那日在校場上——我就站在雀舌妹妹身旁,他卻在十丈開外,番千手一出手,我們同時出手相救,他卻比我先到——”
“他武功高強,不足為奇。”
“不!”湯九律停了一停,才道,“武功自然有強有弱,但在場那許多人,就沒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嗎?若不是心心念念都在雀舌妹妹身上,又怎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身陷險境?”
“你這樣說來,似乎確是這樣。”
“不僅如此,番千手偷襲王府那天,他也在場!”
“什麼?”小王爺越發驚奇,“有那樣的事?”
“小王爺想必還記得,那支不知從哪裡射出來的小箭吧——若不是那支箭,被擒的人就是雀舌妹妹!試問,那日在場的人,有誰能射出一箭,逼得番千手回身自保?”湯九律似乎隱入沉思,很久之後才續道,“他當時重傷未愈,卻不顧自己的安危……”
“你是說,這韓不及是為了雀舌妹妹——才去天人海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