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孿生哥哥?”朱見暖冷笑一聲。“你想要搶我的女人,算是什麼哥哥?”
“那是因為你不珍惜她,我才要帶她走的。”東宮太子閃避著弟弟凌厲的劍勢,上氣不接下氣地咆哮著。“你根本就是為了逞一口氣,根本只是為了要同我搶,才會緊抓著她不放。”
“誰說我不珍惜她?誰說我是逞一口氣?你什麼都不懂!”軟劍在黑暗閃耀著噬人銀光,如軟鞭般地飛舞。
朱見暖出手毫不留情。“說到底,還不都是你造成的?全都是你在中間作梗!要不,我和她豈會落到這個局面?”
“我說過了,那是因為你多疑,是你不相信她。”
“那你就把人留下,讓我親自問清楚。”瞬間,朱見暖縱身躍起。
東宮太子見狀,忙將身旁的段青推到一旁,正當他運掌想要正面迎敵,卻驀地發覺身側有一道勁風——
同時,朱見暖也發現異狀,往旁邊瞥去,見到穿雲躲在林子裡偷襲,卑鄙地射出長劍。
他在降下時,改變了方向,砍掉襲向東宮太子的長劍,並改變長劍的方向,反射向射出長劍的穿雲,然而他卻沒有餘力阻止劍氣,只見劍氣直朝東宮太子襲去,他、心裡大喊不妙……
說時遲那時快,退到一旁的段青竟撲至東宮太子的懷裡,替他擋下劍氣。
“段青!”朱見暖驚喊一聲。
“段青!”東宮太子忙坐起身子,檢視她的傷勢。
朱見暖快步向前,一把將他推開,將段青摟進懷裡。
段青吐了一口鮮血,乏力地倒在朱見暖的腿上,一雙水眸直瞅著一臉慌張的朱見暖。
他為她心急了?方才半昏半醒,她依舊聽見兩人大半的對話,軟她不禁有點了然兩人之間的心結是在哪兒,又驀地明白他為何對她恁地放不下。
唉,多疑又多情的男人真是變幻莫測啊!一下子要殺她,一下子又對她心憐不已,他到底要她如何是好?
“你為什麼要救他?”朱見暖怒不可遏地質問。
段青乏力地閉了閉眼,養足了一口氣,才放聲低斥:“我是在救你!”她瀲灩的眼眸直瞪著他。“我不能讓你的手染上鮮血,更不能讓你揹負弒兄的罪名,你到底懂不懂?誰當皇帝重要嗎?只為了私慾而強奪帝位,對黎民百姓是不公平的。”
聞言,朱見暖不禁為之一震,腦海中不禁又響起孃親蘭夫人曾經說過的話。
他也知道自己真正要的並非是帝位,也無心打理國事,他要的只是爭一口氣罷了。
但他還是要替自己澄清:“並不是我要穿雲殺他,是穿雲私自行動的,你別把我當成沒血沒淚的人,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兄弟,豈會說殺便殺?”
“可你方才不是……”
“那是因為我不准他帶你走!”
“我不會跟他走,我還有話沒跟你說,我說過,我早忘了任務,我沒有算計你,有身孕是意料之外的事,我要走是因為我怕你會殺了我肚子裡的胎兒,我……”話未竟,她驀地吐了口鮮血。
“我懂、我懂,你別再說話……”朱見暖忙替她點了幾處大穴止血,卻感覺到她的氣息極弱。
“不,你不懂,我要說清楚,我不接受欲加之罪,我定要把話說清楚……”
段青倔強地打斷他的話,儘管氣若游絲,然而她的神色卻相當堅定。
“一女不事二夫,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怎麼可能再回頭找其他人?也許……也許我以往曾經心怡過東宮太子,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我會選擇待在這裡,是因為我自願,全憑我自己的意志待在你的身旁,請你……不要曲解我的心意……”
“這樣就夠了……夠了,你別再開口了,我帶你去療傷。”
他要的只是她的真心話,如今聽她親口說出,一切都值得了,他的心也平靜了。
“等等。”東宮太子從旁靠過來,拉起她的手,探她的脈象。“方才的劍氣似乎傷了她的心脈,依我看,得請大內的御醫過來診治。”
“那你還不快請!”朱見暖沒好氣地怒吼。
東宮太子氣定神閒地道:“求我,和我前嫌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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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
“那就沒辦法了,我沒力氣差人回宮請御醫過來一趟。”東宮太子攤了攤手,佯裝無奈。
“我可以假扮你!”他們是一模一樣的孿生子,就不信他手底下的人認得出誰是誰。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