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慣樂於助人,便把服務當成一種身體鍛鍊了,很快習慣了別人的支使。
班裡的一些學員,長期在上級重要部門工作,被下級供著、養著、求著,養尊處優慣了,把這種風氣帶到班上,走路邁外八字,搖頭擺尾,像螃蟹一般挺著肚子橫行,這讓韓江林很看不慣,更不習慣他們每天晚上聚集喝酒。在他們吆五喝六地邀約上酒館時,他捧書卷在床上擋住視線,假裝什麼也看不見。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離開學校幾年,許多知識已經用不上了,新的崗位使他急迫需要更新知識儲備。
韓江林和同寢室的學員鄭漢生熟悉了。鄭漢生四十多年,在北部地區的一個地直部門任紀檢查組長。這天晚上,鄭漢生喝得醉熏熏地回來,一屁股坐在韓江林身邊,斜著眼睛望著韓江林,大聲武氣地說,江林,我發覺你小子蠻清高。
韓江林跳下床,把一杯熱茶送到鄭漢生手上,笑地說,高什麼高?我韓江林身子矮、級別矮,哪裡清高了?
鄭漢生揮揮手說,清高與級別無關,級別是官場擺的譜譜,清高是臭知識分子的譜譜。
韓江林故意和他打趣,咱沒有學問,無臉見爹孃,哪有什麼本事清高?
鄭漢生呷一口茶,指著韓江林的鼻子問,你知道你的缺點在哪兒嗎?韓江林心裡有些不快,想想別人的級別比他高,這種不快很快煙消雲散,化為臉上的笑臉,謙恭地說,請鄭大哥指正。
雷公不打笑臉虎,鄭漢生見韓江林態度如此謙和,笑了,指導談不上,還是有一些經驗可談。
韓江林表示洗耳恭聽的樣子,請講。
鄭漢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