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極易獲得巨大的生存空間。
韓江林對他的建議並不積極回應,漠然處之。此中情形如同坐車,如果把常委和副縣級比做轎車,把科級比做拖拉機,韓江林既然失去了開轎車的資格,現在仍然坐在拖拉機上,與其為了拖拉機效能的不同而瞎折騰,不如優哉遊哉地開著原來的拖拉機前進,一者輕車熟駕,二者暫時退出與他人的競爭,藉此蓄積力量,準備下一波次的衝刺。
蘭曉詩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網上,韓江林偷偷觀察,發現蘭曉詩不斷地向國外的大學傳遞留學申請。去年蘭曉詩得到了斯坦福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今年又得到了兩所大學的通知書。蘭曉詩夢寐以求的是上哈佛,來自哈佛的錄取通知書似乎是一輪掛在天上的明月,可感知它柔和的光輝,卻無法採摘在手。
韓江林為了弄清楚留學的相關情況,也嘗試向國外的一些大學填報留學申請,在費用一欄中,韓江林填報了自費,令韓江林感到意外的是,所申請的三所大學均向他伸出了綠色橄欖枝。韓江林改為申請獎學模式時,先前向他發出留學邀請大學,拒絕了他的留學申請。韓江林靈機一動,對自己的身份略加改動,誇大性地介紹了他在農業和生物科學方面的研究成果,美國夏威夷大學、阿姆赫斯特學院、安德森大學、安德魯斯大學、某國的N大學等紛紛向韓江林發出了邀請,安德森大學邀請韓江林作到該大學做訪問學者,某國N大學瞭解韓江林擔任過鄉鎮黨委書記的政治背景,向韓江林發出錄取通知書的同時,承諾給予他該大學最高限額的獎學金。對此,韓江林十分好奇,又向有關留學中介機構諮詢了海外留學的相關情況,終於撥開烏雲見青天,瞭解了所謂留學的有些內幕。
這天晚上,蘭曉詩心事重重,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韓江林覺得有必要和蘭曉詩談一談,便推開門走進蘭曉詩的房間。蘭曉詩見韓江林走近她,警惕地避讓了一下身子,客氣地說,坐。
韓江林在床上坐上,手輕輕在撫弄著留下無數鴛夢的婚床,心中湧動異樣的傷感,顫聲叫道,曉詩。
曉詩一愣,問,怎麼啦?
她移過化妝臺前的凳子,與他面對著坐下,順手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張紙。韓江林看著蘭曉詩做完這一切,想說什麼,見蘭曉詩有話說,便說,有什麼事,你說吧。
蘭曉詩悽然一笑,說,以前都是你讓著我,這次你先說。
韓江林說,還是你先說。
蘭曉詩說,客氣意味著雙方親密關係的結束,過了今天,我們只是朋友了。
這話讓韓江林心裡一急,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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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曉詩避開韓江林的目光,柔情地說,江林,有什麼事你說吧。
韓江林說,影響我們關係的都是該死的留學,曉詩,你能不能取消這個行動?
不不,蘭曉詩堅決地搖著頭,歉意地看著韓江林,也許留學對人生幸福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是一個無知的、沒有主見,愛趕時髦的小姑娘,江林,寬容了我這麼多年,寬容了我那麼多任性的行為,你能不能再寬容我一次,讓我任性地做一回使性子的小姑娘?
韓江林執著蘭曉詩的手,深情地注視著蘭曉詩,我不是不能寬容我的愛人,我也不是不能原諒她的任性,我只是不願意她離開我,曉詩,和你長相持,海枯石爛,天長地久,這是我的心願。
蘭曉詩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小聲說,江林,對不起,我,曉詩欲言又止。
韓江林靜候下文,曉詩壯著膽說,我們在一起不幸福,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嗎?*不和諧,我不能給你生兒子,江林,因為愛你,我不想讓你的人生充滿了缺憾。曉詩說這話時,淚水漣漣。韓江林攬過曉詩,她像一隻溫順的貓伏進韓江林懷裡。一會兒,她從默默的溫情從透過氣來,仰視著韓江林,感慨地說,江林,我也想做一個完全的女人啊。
韓江林說,我不是早跟你說過,我們可以抱養一個孩子。
蘭曉詩搖著頭,不,我只想生一個你我的孩子。
韓江林抱著蘭曉詩,此時此刻的感覺好像拿著一隻香甜的水果,品聞著果香卻找不到入切的辦法。他說,曉詩,你的腿好了嗎?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你這個樣子到了外國,我怎麼放心?
曉詩笑了,掙脫韓江林懷抱,站起來走了幾步,還擺出了一個漂亮的舞姿,得意地說,看到了吧,已經像士兵一樣剛健結實。
曉詩的柔美令韓江林怦然心動,他想伸手去擁抱曉詩,曉詩像泥鰍一樣閃溜,隨手把一張紙遞到韓江林面前,說,我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