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於薇接完電話後,立馬就把剛才撂的狠話推翻了,“何汝穆,是倪巖打來的電話,他家遭入室搶劫,說是被打得不輕,現在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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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巖當真被打得不輕,傷都在身上。
於薇跟何汝穆敲門的時候,倪巖是彎著背過來開的門,疼得直不起來腰。
於薇剛想問都打哪了,倪巖就顫著聲線問何汝穆,“何總,能麻煩你幫我看傷嗎?那個,薇姐不太方便看。”
然後何汝穆便扶著倪巖進臥室檢查傷,於薇看著倪巖痛苦的背影,心想我不能給你看傷,你還給我打電話?但想了想,尋思倪巖都通知何汝穆叫他來公司找她陪她過小年夜了,應該也是猜到她會和何汝穆在一起了。
所以他想找來求助的人,還是何汝穆?
於薇撇了撇嘴,四處看著倪巖的房間,心想她火急火燎地跑來,倒成了陪襯。
倪巖的房間,看得出當真是跟卜遙年是熟人,倪巖家的裝飾跟卜遙年家的裝飾非常相像,都是半文藝青年,擺了些八零後特有的紀念品,以及金屬,另外細節處也用過心,是個生活很有質量的大男孩。
卜遙年是一櫃的CD,倪巖則是一櫃的書。
各類的書都很齊全……真看不出倪巖竟然愛好看書。
“他還好。”何汝穆出來後,一身的消毒液味兒,邊往洗手間走去洗手邊道,“剛給他擦了藥。倪巖說是在正睡覺的時候,突然被人蒙了被子被打的,青紫發腫的地方遍佈全身,不好意思去醫院,就打來電話求助的。”
於薇跟著何汝穆走過去,看著他緩慢的洗手,漸漸蹙起了眉,“所以不知道是誰?”
“嗯,他說幾乎將他打暈了,人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何汝穆像是有輕微潔癖,洗手的時候洗了幾次洗手液上面的按鈕,洗過之後又不停地澆著水龍頭上的撥鐵,才關掉水龍頭。
手也沒有拿毛巾擦乾,就這樣自然揮發幹掉。
於薇不禁問他,“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毛病了?”
“嗯?”
於薇看著水龍頭,“潔癖啊?”
“一直都有。”何汝穆淡道。
“那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何汝穆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動點腦子行嗎?”
於是於薇開始動腦子……想了半天,好像從認識他開始,不是住酒店就是住他家……那他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