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梁家手段多,他幾番令他家失了顏面,很難確信梁家人不會暗中調查他,是以決不能冒險出現。
但約在半年後,於薇出門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何汝穆那時想於薇大概是愛上了休息;但在陶羽陶陶出現後,何汝穆回憶那段時間,苦澀地猜想那時的於薇或許就已經在備孕了,他不可能日日夜夜地守著她,或許在他忙事情的時候,陶羽已經開始和於薇約會;而在查明陶羽的身份後,他方才恍然,於薇應該是在照顧懷孕的陶羽的嫂子。
而此時,在重逢後,幾番接觸後,他確切地感覺到,於薇並未完全忘了他。
炸毛的時候少了,但時而也會羞赧。
只要再強硬一些,就會將她一舉拿下,但他並不想那麼做,不想逼迫她,更希望感情是水到渠成,而不是霸道佔有。
然而現在,杜夏的這通電話,打亂了他所有按部就班的計劃……
“你居然騙我?我是你媽!你連我你都忍心騙?”陳彤彤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兒子好半晌,勃然大怒大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媽我為你哭了多少次啊!啊?”
何汝穆聞言笑了,過去一把摟住他媽,三十三四歲的人了,弓著身體把比他矮一大截的媽抱在懷裡,撒嬌般地說:“這不是為了你早點能抱到孫子麼~”
一提抱孫子,陳彤彤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一抹眼淚兒,“……我還能在有生之年抱到孫子?”
“能,”何汝穆微笑道,“孫子孫女都能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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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薇被何汝穆氣得七竅生煙,驅車疾馳在空無廖幾的大街上,橫衝直撞,怒髮衝冠。
他居然連這種事情都隱瞞?
沒見過女人?痴心?呸!
一掌砸向方向盤,於薇疼的眼淚橫飛,也不知道是掌心疼,還是心疼,但總之五指連心……疼下是冬,冬季更讓人疼。
剛才那電話是杜夏打來的,於薇憋著氣告訴自己,今天是大年初一,別給人家添亂,這樣不好,可最後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憑著記憶驅車去了杜夏家。
兩年未回來,阜賓在日新月異的變化中,多了無數棟高層和商業街,於薇又在沒了理智的情況下智商會變低,硬生生的轉了兩個小時,才找到杜夏家。
“於薇?!”杜夏開門時,見到眼前的女人是於薇時,簡直用大驚失色來形容都不為過,接著就要將於薇拒之門外,“今天不方便改天你再來找我吧”,關門。
但被於薇眼疾手快地擠了進來。
然而一進門,於薇的臉就驀地一紅,客廳裡坐著的這一大票男人女人的是怎麼回事兒……
打麻將的,打撲克的,哄孩子的……那是杜夏的新生寶貝兒吧,旁邊哄孩子的老人是杜夏的爸?
“喲,杜姐,這誰啊?美女啊!快來介紹介紹!”接著幾道起鬨的聲音炸鍋一樣炸在於薇耳旁。
杜夏頭疼地揉了揉腦袋,牽著於薇往臥室走,“玩你們的吧,這是何少女人,別想了。”
話罷,房間裡立即噤了聲。
“爸,這是我朋友,我先帶她去屋裡坐會兒啊。”杜夏喊了一嗓子,推於薇進臥室,回頭關上門對於薇解釋著,“大年初一,他們閒不住,我爸又喜歡熱鬧,就過來玩了。甭在意他們的話,都在局裡憋太久沒機會認識女人,見著個女人就跟狼似的。”
於薇點頭,表示理解這些人民警察們……
然後,便是相對無言地一陣尷尬的安靜。
“那個,你是來問電話的吧?”杜夏但看於薇走神的模樣,一陣後悔,又心想兩年間這姑娘的面板怎麼沒被時光打磨啊,瞧她自個,生完孩子後立刻覺著自己老了好幾歲。
於薇點頭,深吸一口氣,不疾不徐地問杜夏,“杜姐,好歹兩年前我就叫你一聲姐,我因為何汝穆哭的時候,也是你安慰我的……我就想問您一句,何汝穆這兩年真沒坐牢?那是誰幫他做的掩護?是你?剛才你的同事們似乎都認識何汝穆?”
杜夏乾笑了兩聲,“幫幫朋友嘛,這算得上是大事嗎?”
於薇一陣沉默,隨即凝重地說:“對你們來說可能不算事,但對我來說,我就是又被他騙了一次。我想向我自己確認,我是否還有必要繼續跟他相處下去。杜姐,你是女人,你應該知道女人最討厭的事情不過就這幾件,不被信任,被人騙,被隱瞞。”
杜夏深深地嘆了口氣,心想現在小年輕談戀愛,真是複雜,但確實也是這麼個理兒。
門外又喧嚷了起來,咒罵聲爆笑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