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牆壁上會掛著的照片,再或是床頭前會有的相框,在這裡都是全無……看起來,何汝穆又像是前三十年感情空白的人。
衣帽間裡的分類井井有條,西裝休閒裝,腰帶領帶皮鞋,甚至顏色都分整開來,比女人的衣帽間還要大……何汝穆的秘書必然有一位是女人。
吧檯有酒,但大部分是果汁兒……何汝穆不喝酒。
遊戲室影視室,不用進,於薇便能猜到,除了一些健身器材何汝穆會用,其他都是擺設……他可能連一款網路遊戲都不知道。
陽臺,陽臺上卻意外的發現了兩盆植物,生機勃勃長得正好,綠葉上一塵不染,兩指一按盆中土壤,有溼感……何汝穆居然是個會養植物並且會悉心照料的人。
終於發現了何汝穆的另一小面了呢,總算是有了收穫,於薇對自己的觀察力點了個贊。
之後下樓去買了用品,洗了澡,睡覺。
再醒的時候,是被香味叫醒的,先看了眼手機,一條未接簡訊,“去何氏做秘書的事,給你安排好了,不忙的時候記得回來看看爸。”
於薇半喜半憂的刪了簡訊,然後發呆。
再爬起來走到客廳,就看到何汝穆正坐在沙發上喝果汁兒,優雅地翹著二郎腿,西裝仍舊沒有換過,茶几上擺著幾個打包盒。
“剛回來?”於薇微笑著過去,毫不見外地開啟打包盒,一一攤開,“會議結束還吃了飯,並且打包……公司聚餐?老闆買單?訂了一單大生意?”
何汝穆點頭,“我是個獎罰分明的人。”
於薇想問他“若真是獎罰分明的人,卻在她當他導遊將近一個月後,私吞她的一千七百萬?”但轉念一想可能會把話題引到那一吻的代價上,便機智地選擇了違心附和,“你確實是。”
只是卻不成想五分鐘後,何汝穆還是重撿起之前的話題,“該算賬了,加上之前的那一次,再加上今天我救你的一次,於薇,你欠了我兩次。”
於薇聞聲放下筷子,偏頭一本正經地凝視他,緩聲問:“可以,那你想怎麼算?”
“我還沒想好。”何汝穆卻笑了起來,“先和我說說,今天怎麼回事?”
於薇繃緊的神經陡然一鬆,氣息也順了很多,“幾年前,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在我正要和我男朋友周陽訂婚的時候,跑來和我說周陽把她上了,我和周陽就分手了。但之後於彤跟我父親說是她先和周陽在一起,我搶了周陽,我父親當時聽信了於彤的,沒信我的。我就用了點手段,逼他改了遺囑……我是不是有點狠?”
何汝穆搖頭,“還好。”
當然是還好,如果有人這樣對他,他肯定會比於薇做得更狠。
但她家的事,何汝穆倒是沒想過會是這樣的。
“在萊安出現的那段新聞,完全是翻黃倒皂,我本以為是我妹妹搞的鬼,去警告了她一次,但剛剛周陽追過來,和我說不是她。但無論怎樣,那段新聞都會對公司有影響,甚至對我的股份也有影響。”
“你很在意?”
“我不在意我的股份,我在意的是我媽的女兒的名聲。”
於薇垂著頭,認真地拿著溼巾擦手,聲音逐漸變低。
何汝穆側面看著這個時常雷厲風行淡定自若的聰明女孩……突然發現林飛揚倒是很有眼光。
於薇緩緩抬起頭,正對上何汝穆探究的目光,愣了一下,然後眉目裡瞬間升起一抹傷感,低聲問他,“喂,借我個肩膀吧?”
何汝穆未動。
於薇懂他,所以知道這就是默許。
暗笑著,枕上何汝穆的肩膀,片刻後,順勢把臉埋在了何汝穆的懷裡。
他的胸膛,她很早便知道的,有力量,很寬厚,安全感足。此時這樣近距離的貼著,於薇除了能聽到心臟傳來的砰砰跳聲,還能聞到專屬何汝穆的味道。
“我雖然不想再相信他們兩個了,但我還是能分清於彤話裡的真假,她說的不知道是誰做的就一定是不知道。”於薇悶悶地說,“這個醜聞,大概只是個開始,有人在算計我。”
何汝穆淡道:“你不是說過,當槍指著你腦袋的時候,不只有被殺和投降兩個選擇?”
何汝穆的話說得很淡,但於薇還是聽出來這句話是安慰的話。
一時大意,於薇輕笑出了聲,“呵呵。”
何汝穆臉色登時一冷,知道被於薇耍了,手一抬,用力推開她,淡道,“我去睡了。”
於薇立即抓住了何汝穆的袖子,趁熱打鐵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