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駒把視線轉向左夙汎,那眼光好像是在告訴她,接下來被審判的物件正是她。
左夙汎連忙轉過身,想再次開溜,心中很氣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先溜為快!
“對於我的處置,你滿意嗎?”他平淡的語調彷彿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你是總裁,我敢不滿意嗎?”她假笑著。
“是嗎?”他扯扯嘴角,要笑不笑的。
“嘿嘿……”
“不要給我裝傻了,你今天是什麼用意?昨天又是什麼意思?”他臉上的笑意剎那間轉變成狂風暴雨。
“今天……你不都看見了?我對你是一片真心,天地為監,日月呵證。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公司召開這麼重要的會議,我竟然不曉得;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覺得應該先知會我一聲嗎?你要搞清楚,萬一我今天沒有來的話,憑你一個程式設計師,有多大的權利處理這件事?你有沒有考慮到,萬一出了差錯,打草驚蛇,會惹來多大的麻煩?”他氣左夙汎事先不知會自己,連吼帶跳的猛在她眼前轉。
“你這是在關心我的安危嗎?”她一副感動得快要痛哭流涕的樣子,靠在他胸前,安撫他緊張萬分的情緒,“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為你好好的保重自己,更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我一定會負起保護你的責任,不讓任何一個心存不軌的人欺負到你頭上。”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黃家駒雙手推開她那牛皮糖似的黏人身體,雙眸直盯著她,“少在那邊胡言亂語,今天你要好好的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還要我負責嗎?我們都已經訂婚了。不過,若是你想正式的向我求婚,我是不會反對的。可是,先決條件是你要去買一束一百一十—朵的鮮紅玫瑰,代表你會愛我一生一世,直到永遠;然後再帶我到一家浪漫得迷死人的餐廳,吃一頓有氣氛的燭光晚餐。那麼我一定會馬上一口答應,明天我們就可以去公證結婚了。”左夙汎一廂情願的說了一大串,渾然不覺黃家駒即將爆發的怒氣。
“還有沒有?”他咬著牙、噴著氣的問。
“嗯,如果享用燭光晚餐時旁邊有兩個小提琴手演奏一曲情歌,氣氛肯定會更好。”
“就這樣嗎?”
“再想想,公證結婚太不好玩了,不如我們舉行滑翔翼婚禮?或是跳傘結婚?還是……”
“左夙汎!”
聽見黃家駒如獅般的吼聲,左夙汎才將神遊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以前喊左小姐,現在叫左夙汎,是進步了點,可是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起碼應該叫聲夙汎,或是喊聲汎,叫老婆我更喜歡。”
這女人已經瘋得差不多了。黃家駒在心中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瘋子生氣!
“我們談談正事好嗎?”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道。
左夙汎先拋給他一個迷死人的媚眼,才羞答答的說:“不管是正事還是歪事,我一律奉陪到底。”
他撇過頭去,逕自說道:“你早料到我今天一早會來總公司,所以才召開這個會議,是不是?”
“是的。”
“你這是什麼用意?”
“當然是幫你囉!你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廢話少說!看在你今天沒有把事情搞砸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他寬宏大量的說。
“什麼原諒我?你要知道,為了幫你抓到內賊,我費了多大的勁、動用了多少菁英,結果只換得『原諒』,這未免太不划算了。”她嘟著嘴抗議。
黃家駒冷笑兩聲才說:“哦?那請問你是費了多大的勁?又動用了多少菁英呀?”
左夙汎當然要好好的誇耀—下自己聰明絕頂的腦袋。“我找了喬氏的方耀揚幫忙,天曉得費了我幾千西西的口水,才說服他義務幫忙;接著又找人跟蹤,卻得到那些有拍等於沒拍的照片。最後,靠著我天縱英明拍到那捲錄影帶,要不然他哪有這麼容易就認罪的?”
黃家駒好像抓到她的小辮子似的挑起濃眉。“什麼錄影帶?”
“就是剛才看的那一卷證據。”
“怎麼拍的?”
“我早在你的辦公室裡裝上……”話說得太快了,頓時,地真想一口把舌頭給咬斷。
“早在我的辦公室裡裝上什麼?”他大怒的逼問。
“沒什麼啦!”她又開始耍賴了。
“是嗎?”黃家駒拖著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每個職員看到了都訝異的睜大了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