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們的心思擺弄了,您們左家也得認了!
左夫人巴不得左綿綿死在國公府才好呢,當然了不得的答應了。
是夜,淨語軒的丫鬟都聽見國公爺在那暴跳如雷:“我不幹,我不要,什麼破鞋爛襪子的就要我收著,我才不要呢,你答應了你娶她”
“那不叫娶,那叫納”貞娘見溫櫟恆眼眶都紅了,忙伸手拉住他勸道:“不過是妾,你不樂意見她,我將她拘在後院裡放著,就當養個小貓小兔子什麼的,多個人吃飯而已,總不能讓她真的來咱們門口吊死吧,母親信佛,那心裡不得多過意不去呢,你快消停消停吧,急赤白臉的,好像我要把你送人似的”
溫櫟恆不滿的朝她頸上咬了一口,然後緊緊的將她摟入懷裡,將頭埋進她的秀髮間,嘟囔:“我就要你”反反覆覆的只有這麼一句,手臂越勒越緊,貞娘纖細的身子幾乎被他嵌到自個身子裡去,大約是因為太在乎了,才會有那麼多的不確定、不放心,那麼多說不明道不出的委屈,他們成親已經五年了,一般的男子早就該膩了,只有他,仍是如珠如寶的寵著她,疼著她,不管她做什麼,他都說好,在她面前,他沒有原則,沒有脾氣,甚至連作丈夫的尊嚴都沒有,他仍舊是那個傻傻的,痴痴看著她,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石頭哥哥。
想到此,貞娘身子一震,眼圈就紅了,強壓下滿心的感動,笑道:“知道,我知道,瞧你氣的一腦門子的汗,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酸湯魚,你吃點不?”
遲疑了一下,仍是氣哼哼的,可妻子難得笑顏如花的討好自己,還是黑著臉哼了一句“好!”
左綿綿是在一個下午被抬到溫家的,因為是納妾,也不用吹打,只靜悄悄的一定小轎抬到側門,因為是做妾,也沒有什麼陪嫁丫頭,只跟了兩個自幼伺候的小丫頭。
新房在淨語軒後院單獨闢出來的一個小院裡,一溜四五間房,門口站了四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一個管事嬤嬤將左綿綿讓到屋裡就出去了,左綿綿見室內佈置的十分清幽,卻沒有一點紅色,根本看不出是新房,心裡就一緊,忙讓丫鬟請了管事嬤嬤來問:“這裡可是新房?”
管事嬤嬤姓駱,是黎氏手下的老嬤嬤,聞言一笑道:“這裡是姨娘以後住的地方,至於新房嘛,實不相瞞,根本就沒有新房!”
“沒有新房?”什麼意思?左綿綿臉色一白,心裡有些惶恐。畢竟是大家小姐出身,忙給丫鬟一個顏色,丫鬟將一錠銀子塞給駱嬤嬤。
駱嬤嬤收了銀子,壓下眼裡的鄙夷,恭敬的回道:“是這樣,我們家國公爺前日跟夫人大鬧了一場,說什麼也不納姨娘,說最厭煩有心計的女子,還是我們夫人好勸歹勸的,說您都以死相逼了,不納了您,於咱們爺的名聲有礙,接進來找個清靜的地方養著就是了,爺就說養著也行,只別讓他見到就行,願意養到哪就養到哪”
如晴天霹靂一般,左綿綿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她曾經想過,自己過門後會被主母擠兌,被設計陷害什麼的,可她畢竟是在大家出來的,這等事情哪家沒有,自己就是姨娘生的,看慣了做妾的心酸,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生的不錯,又是新人,怎麼著也會有一兩年的恩愛好時光,自己防著些,生下個一男半女,以後就能挺直腰桿在國公府裡生活了,誰知道,這溫少夫人手段更高,自己還沒進門就使了手段,自己居然連國公面都見不到
“不,不,我要見國公爺,我要見國公爺”她瘋了一般向外衝,被幾個粗壯的嬤嬤抓住,扔回了房裡,駱嬤嬤譏嘲的笑答:“姨娘,勸姨娘一句,您還是好好歇著吧,咱們家國公爺發話了,要您好生在這裡待著,您不是要咱們國公爺負責嗎?這不是納您進來了嗎,既然來了,就安分點好好待著吧,咱們府裡不差您一個閒人”
“閒人”?
費了那麼多心思,耗了那麼多心血,讓母親恨自己和姨娘恨的牙根都癢癢的,就為了到國公府做個“閒人”?
不,不,她死也不甘心!
左綿綿退回房間裡,安靜的坐在床上,面色慘白,怔怔的想了很久,一旁的婢女添衣憂心的道:‘“小姐,如今可怎麼辦啊?要不要想辦法送信兒回去啊?”
左綿綿冷笑:“送信?咱們如今根本出不去這個門,送什麼信?就是送去了,你當那老太婆還能管我不成?她正巴不得我死呢!”
添衣也急了,她是陪嫁的婢女,主子若在這裡幽禁一輩子,自己也會一樣:“那怎麼辦?”
“等,”左綿綿咬牙:“等機會!”
日子長著呢,她就不信,許氏能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