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五個金手指,這麼多的麻煩,我再看不出是有人故意的,我也不用混了,三少,咱們的關係一直不錯,說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鬼叔冷笑。他十九歲就在道上混,一直跟著陳重瑞混,陳重瑞退了,就跟著陳龍,他資格老,人也圓滑,手裡人脈多,在幫會中陳龍都給他面子。
他對陳歸人印象不深,不過是個私生子,才十五六歲,不受陳龍待見,在幫會中常跟下面一些小弟混,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逞強鬥狠,他從沒放在心上,直到他攀上了岳家大小姐,他才留意到這小子,長的的確不錯,人聰明,心黑手狠。據說陳龍安排他接一批貨的時候被對方咬了一口,因為當時警方查的嚴,貨進市區費勁,對方的意思是要坐地起價,他二話沒說,直接將對方七個人全打死了,陳龍氣的直咬牙,要揍死他,這小子卻拿過電話直接撥出去,告訴他老爹他已經聯絡好了更好的賣家,在雲南邊境地帶,貨純價錢也便宜。陳龍後來跟他感嘆,這孩子心狠手辣,遇事果決,比較另外的兩個兒子,這個老三更適合幹黑道。
可他跟杜秀秀關係不錯,這麼多年也欠了杜秀秀一些人情,加上杜秀秀在陳家經營多年,是威望甚重的大嫂,他當然要站在這邊。
陳歸人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面,雙手交叉,褲線筆直,姿態優雅,看上去像一個大家公子,他笑容平淡,聲音冷靜:“鬼叔,我給你找的只是小麻煩,你的大麻煩在這裡。”他伸手扔過去一頁紙,薄薄的,飄到桌子上。
鬼叔拿起來臉色立時就變了。
流產手術報告,上面的名字是沈薔薇。
鬼叔有一子一女,大兒子沈劍二十八歲,小女兒沈薔薇十四歲,這小女兒是他的老來女,後妻所生,他最寵愛不過,平時管束的十分嚴格,為了女兒的健康成長,他一直讓女兒上管理嚴格的寄宿學校,甚至到現在女兒都不知道父親是混黑道的。
鬼叔看著那張薄薄的紙覺得心臟有針刺的感受,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目光凌厲的逼視著陳歸人,咬牙切齒:“是你乾的?”
陳歸人一笑:“是陳孝鴻。”
“二少爺?不,這不可能”
“鬼叔,你可以回去問問薔薇,看我說的是真是假,”陳歸人鬆鬆肩,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陳孝鴻?”鬼叔還是不敢相信,他女兒從小出入陳家,跟陳家哥倆都很熟悉,陳孝鴻早就知道薔薇是他的心尖子,他怎麼能這樣做?杜秀秀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鬼叔,你在社團多年,這件事是真是假,我想你能查出來,我就不多說了,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吧!”
鬼叔心亂如麻,只想馬上回家去求證事情真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人。
陳歸人看著他的背影,眼睛中一片冰冷的瀲灩之光,彷彿波濤平靜的大海,暗潮湧動,寒冷徹骨。
門外立刻進來兩個小弟,其中一個笑道:“孫處長和鄭局長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三少,老鬼這邊好像沒什麼反應啊?”
陳歸人點了一棵煙安靜的吸了一口,道:“急什麼?他總要求證一下才行,他寵著捧著的女兒被陳孝鴻上了,還搞大了肚子,我就不信他能一如既往的孝忠杜秀秀,咱們等著看好了。”
他笑的意味深長,沈薔薇暗戀陳孝鴻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夠上的了陳二少,還是他推波助瀾的。當然,對陳孝鴻而言,沈薔薇不過眾多他上過的女孩中的一個,有那麼幾個月的時間裡,對於沈薔薇的柔順乖巧楚楚可憐,他還是喜歡的,可上過了也就那麼回事了。
陳歸人喜歡他這種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態度,杜秀秀那麼精明的女人,居然生了這麼個草包兒子,吃了窩邊草還不擦嘴,留著把柄給自己,陳歸人想想都覺得高興。
小弟叫麻花,才十六,是出了名的好勇鬥狠的人,另一個叫木頭,十七歲,看著木訥,人很精明。
麻花崇拜比自己手狠的人,在一次打鬥中跟陳歸人並肩作戰,從此跟了他混,木頭家裡窮,父母都是殘疾人,靠撿廢品和低保為生。在貧民窟混跡的孩子要不就是苦讀尋求出息,要不就打架鬥毆,輟學混跡社會。木頭跟麻花是鄰居,是麻花的發小,兩人出去打架配合默契,看場賣搖頭丸帶舞女出街都做的滴水不漏。木頭看了幾次陳歸人行事,私下跟麻花說,將來三少爺心黑手很、城府頗深,肯定非池中物,咱們怎麼也要尋個靠山,三少爺現在正是剛起步的時候,咱們這會跟著他,將來怎麼也能博個好位置。
從此兩人成了陳歸人的手下。
麻花點頭,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