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居然是通電的?”丁朗驚訝道。
在雪亮的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見密室的全貌。屋內有沙發、茶几等傢俱,還有梳妝檯、衣櫃、留聲機和一張圓形大床,梳妝檯上還有一些化妝品的瓶瓶罐罐,茶几上還有幾個水晶果盤,裡面放著一些已經風乾**的水果,可兩個孩子卻不見了。
“這裡好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啊!”嶽沉婉四處觀察,回身對阮芬芳道:“你買這個別墅的時候,房主跟你說了有這麼一間密室嗎?”阮芬芳一臉茫然的搖頭:“沒有,那個林老牙是出名的混人,賣這個宅子給我什麼都沒提,就說是祖上留下來的!”她忽然驚恐的道:“這裡是鬼屋吧?我的茂仔呢?我的阿慧呢?”她哇的大哭起來。
丁巧黑著臉,沒好氣的道:“咱們四處找找,總共就這麼點地方,孩子進來總不能憑空消失了,我還不信了,什麼東西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人給變沒了”
幾個人剛要動手翻找,那部老式留聲機忽然動了起來,一個甜美清麗的女聲響起:“小親親不要你的銀,奴奴啊只要你的心”唱片帶出的沙沙聲讓曲調顯得悠揚頹靡,充滿了舊上海紙醉金迷的萬種風情。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秦霄嚥了口吐沫,聲音乾澀發抖:“阿婉?這,這是怎麼了?”
嶽沉婉側身,盯著唱片機旁一個穿著旗袍的妖嬈美麗的女鬼,忽然笑道:“你是這屋子的主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鬼嘟著嘴,十分不滿的樣子,嬌滴滴的道:”儂這些人好生無禮,沒頭沒腦的闖進我的房間裡來作甚?”
嶽沉婉看見女鬼,反而放下心來,有個鬼總比什麼都找不到一直抓瞎要好些,她回身跟秦霄道:“你們先出去,這裡交給我們吧!”
跟來的那兩個職員好歹也見過幾次,比王老闆夫妻倆還鎮靜些,可畢竟這是跟鬼神打交道,心裡總是驚恐難安的,趕忙扶著兩腿發軟的王老闆夫妻倆跟秦霄出去了。
丁巧見嶽沉婉看到鬼魂了,心裡那個氣啊,她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抓鬼了,可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大白天跟著倆孩子滿街亂竄,跑的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當即臉一沉,喝道:“不管你是什麼孤魂野鬼,趕緊把孩子給我交出來,不然,夔鼓一響,你可就魂飛魄散了!”
女鬼瑟縮了一下,可她並不認識什麼夔鼓,她只是眼含幽怨,不滿的看著嶽沉婉,面前的女孩面容清秀,英姿颯爽,她心裡驟然忐忑起來,這女孩和記憶中那個英偉瀟灑的男子是多麼相配,她怒道:“儂是林亦寒叫來的?他勿要婉繡了?儂是哪個?是亦寒的新人?”女鬼說的一口清甜軟糯的江南話,發起脾氣來也有些撒嬌的味道。
嶽沉婉仔細的看看她,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死的時候也很年輕,大概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瓜子臉,柳眉杏眼,梳著民國時代十分時髦的捲髮,穿著半袖的旗袍,身段妖嬈,曲線玲瓏,眉宇間風情明媚,生前定是個極為嬌媚的尤物。
“你叫婉繡?林亦寒是誰?是在這裡的主人嗎?”
“林亦寒就是這裡的主人啊,是十八師的上尉啊!”提到這個男人,女鬼似乎有些感觸,唇角上揚,含羞帶笑一般,聽到嶽沉婉根本不認識林亦寒,她的表情立刻好了起來:“我叫羅婉繡啊,我,我是他的情人”
“林亦寒上尉?羅婉繡?”嶽沉婉想了想,估計這個林亦寒就是林老牙的祖上了,那個國民黨的軍官?這個羅婉繡可能是他安置在老宅子的情人,可是她為什麼會死在這裡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那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怎麼進了這個屋子就不見了?羅,嗯,我叫你羅小姐吧,行嗎?羅小姐可以告訴我們嗎?”嶽沉婉做過鬼,對跟鬼魂溝通覺得很自然,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有一份熱心,地府的日子是寂寞沉寂的,傾訴是所有鬼魂的願望,他們總是一遍遍的向其他的鬼魂追憶生前的往事,翻來覆去的重複生前生活中的點滴。
羅婉繡目露迷惘,剛剛這夥人衝進來的時候,她本能的抗拒這些外人進入她的閨房,她想嚇走他們,可這會兒,她忽然發覺不對勁的地方,面前的兩女一男穿著打扮很怪異,口音聽得出是北方人,可他們說話的方式很怪,他們不認識林亦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茫然的指著大衣櫃道:“孩子在裡面,他們衝進來就鑽進去了”
丁朗拉開衣櫃,兩個孩子果然蜷縮在裡面,雙目緊閉,居然是在呼呼大睡,可表情十分平靜,似乎是找到了他們覺得安全的地方。
丁郎和丁巧將兩個孩子抱出來放在床上,嶽沉婉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