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鼎戀戀不捨的把碗放下,坐到張涓對面,可眼睛還死死的粘在碗上。
“這碗是這位秦夫人的,她生意上需要資金,準備將這隻碗出手”
路鼎立刻精神了:“你要賣?你開個價!”
秦霄看著這位精光四射的眼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好求助於張涓:“姜太,你看”
張涓笑道:“這樣吧,你是內行,人家秦夫人是外行,不懂這個,這碗你開個價,我們商量一下。不過,你可別開低了,古香宅的劉一手可等鈞瓷等了好長時間了,你開低了,我就找他去”
路鼎揉揉臉,苦笑:“我說張教授,你這不是擺明了難為我嗎?你坐在這,我敢開低嗎?上個月,那個宋鈞瓷的花盆在倫敦交易了六百八十萬,你是知道的,這個大碗,我出價七百萬,你看行不行?”
秦霄嚥了口口水,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七百萬?這是真的?
她強自鎮定了一下,看看嶽沉婉,嶽沉婉也愣住了,一個古董碗居然這麼值錢?張涓笑道:“家有千金,不如一瓷,這瓷啊,指的就是鈞瓷,這個價不低了!”
她衝秦霄點點頭,秦霄笑道:“好吧,不過,路先生什麼時候可以付款?”
路鼎欣喜若狂:“秦夫人答應了?好,我現在就給您轉款,您給我銀行卡號,我讓人現在就轉款!”
五個股東分錢的時候,丁巧和丁朗很不好意思:“這次的買賣是你們三個做的,我們沒出什麼力,就不要了!”
嶽沉婉白了舅舅一眼:“公司是咱們五個的,當初入股的時候就說好了,所有的進賬都要平分五份,這七百萬是咱們公司掙的,當然要平分了,一人一百四十萬,正好。”
秦霄也道:“你們最近又是看風水又是推命理,也掙了不少,大家都在盡力,怎麼能說不要了呢!”她是聰明人,這一百四十萬對嶽沉婉來說不是什麼大錢,可岳家大小姐是他們的核心,嶽沉婉有心照顧舅舅小姨,自己當然要捧場了。
陳歸人倒無所謂,對他來說,不用打架受傷提著腦袋冒險就能掙這麼多錢,簡直就是白撿錢呢,興高采烈的跟嶽沉婉說:“哎,下一步咱們要做什麼買賣了?還有沒有人要驅鬼啊收魂什麼的?”
嶽沉婉白了他一眼:“你當鬼魂無處不在呢?哪那麼多的買賣?咱們現在該用得上夏戰了!”
夏戰是他們公司招聘上來的大學生,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震撼,這孩子是真瘦啊,一米七八的個子只有九十斤的體重,極具骨感美,人送綽號“夏小排”。
夏小排是一家三流大學的金融系大本畢業生,成績一般,家境一般,長的也一般,基本上除了瘦看不到什麼優點,畢業後在一家民營公司幹了四個月,就被人擠下去了,第二份工作就是四通八達資訊諮詢公司,文職,每天在網路上尋找亂七八糟的新聞和資訊,工資和所有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一個月一千二,好在這裡試用期短就一個月,試用期過後一千八,還供一頓午飯,在這個房價、物價日新月異的時代,估計幹十年也買不起一個廁所。
現在他的文職工作還要兼做助理,負責安排幾位老闆出行的起居吃住,有時候還要負責調查客戶的一些資料,他自己也納悶自己現在到底算什麼,好在老闆派頭大,客戶見著也恭敬,給看個風水,遷墳了都要三萬五萬的,給他們這些手下打賞也要幾百。
夏小排最近正在計劃用手上不多的存款去炒股,他對炒股啊期貨啊之類的,觀察力還是很敏銳的,可惜的是,家境不好,父母都是下崗職工,父親做更夫,母親賣菜,夏小排至今還欠銀行的助學貸款五千多。省吃儉用一年多,終於攢了一萬塊錢,準備少量的買一些股票試試,他的美好計劃還沒實現,就被老闆拎到了辦公室裡,兩個小老闆坐在那裡,用一種熱情的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夏小排提心吊膽的坐在那裡,手心裡冷汗直冒,努力的回想自己最近幹了什麼違規的事情沒有。
這兩個小老闆年紀小,可氣場不小,他剛到公司之初,還納悶呢,這老闆也忒小了,好像就是高中生吧?可後來一打聽,女孩子是岳家大小姐,本省乃至全國都數得上的有錢人,男孩是陳家三少爺,陳家是什麼人家?黑社會啊!夏小排明白了,這公司就是兩位豪門公子小姐玩票用的,他十分高興,這多好,起碼公司的工資不成問題。
“那個,老闆,找我有什麼事?”夏小排嘴唇有點哆嗦。
陳歸人用目光詢問了一下嶽沉婉,嶽姑娘點點頭,招聘的時候一看見夏小排,嶽沉婉就開心的不行,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