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色,一見到家中經常上演的這一幕立馬都閃人,心裡盤算要多久出去收拾爛攤子,比如殘碎的餐具杯子什麼的。
嶽沉婉頭一次沒馬上憤怒的跟二嬸辯駁,而是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臉猶豫惶恐的小可憐架勢,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二嬸啊,我那個,我二叔是不是老不回家啊?”
蔡二嬸雖然不聰明,卻很有幾□為女性的敏感,尤其自己的丈夫人到中年卻溫文爾雅,很有女人緣,她平時看的很緊,所以她馬上有了警惕心:“你什麼意思?”
嶽沉婉吭哧吭哧半晌,也說不出的痛快話,蔡二嬸是個急性子,追問:“說話啊,你想急死我啊!”
“那個,我昨天放學跟同學逛街時,看見二叔跟一個女的”
“什麼?在哪兒?那個女的長什麼樣?”
“我嚇了一跳,我那個同學偏偏認識那個女的,還說那女的就住在她家隔壁公寓,她總能看見二叔來”
“什麼?”蔡二嬸驚的滿臉肌肉都僵直了,自己這麼百般防範居然還有女人是漏網之魚?二嬸簡直出離了憤怒,一把抓住嶽沉婉的胳膊,正好抓住了今天姜向晚抓青的部位,嶽沉婉立刻疼的渾身一激靈。
“叫什麼?在哪兒住?快告訴二嬸!”總算還有幾分清醒,蔡二嬸努力的緩和嘴臉,可那通紅的眼睛還是看著很猙獰:“阿婉,咱們娘們才是一家人呢,是不是?二嬸嫁到你們家快二十年了,你總不能幫著外人不幫二嬸吧?”
嶽沉婉可憐兮兮的看著二嬸,滿臉同情,伸出小手道:“二嬸,我明兒有同學過生日,我零用錢能不能多少”
蔡二嬸的臉都綠了,手抬起來想揍嶽沉婉,想起還要逼問那個女人的事情,咬著牙放下手,從皮包裡翻出錢包,拿出一萬塊錢現金扔給嶽沉婉:“拿著,剩下的,明天給你!”
嶽沉婉感激涕零的接過錢,一臉同情的道:“那個女的叫江漫,在華南路上那個漫步巴黎公寓三十二棟住。”又補了一句:“二嬸,你可別告訴二叔是我說的,二叔會生氣的”
她拿著錢走到樓梯口,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陰霾沉思,面孔有些猙獰的二嬸,鄙夷的一笑,二嬸是個有些市儈和小聰明的女人,估計明天就會找私家偵探查問江漫的事情,到時候,岳家應該會很是熱鬧些日子的
她興沖沖的打了個響指,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趁著課間找到了陳歸人,將手上的一萬塊錢全給了陳歸人:“拿著,給那些給你跑腿辦事的小弟們喝茶用。”陳歸人挑著眉毛看看她:“幹嘛?給辛苦費啊?”
“想當大哥,沒錢沒勢也不行吧?我不信你們家能給你零用錢!”
當然沒有,陳歸人在陳家屬於人厭狗嫌那類,陳龍的妻子杜秀秀對這個私生子十分厭惡,覺得自己能讓他吃飽飯讓他上學就不錯了,哪裡還能給什麼零用錢。陳歸人的零用錢都是老爺子想起來給的,加起來也沒有幾千塊錢,老爺子也怕兒媳婦覺得自己對個私生子太好傷心,所以平日裡對陳歸人很淡漠,陳歸人一窮二白的時間比較多。
陳歸人看著手上的一疊鈔票,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有女人給他錢花。
“我記得,你們家對你也很苛刻,你平時手上也不寬裕吧?”他語氣有些艱澀,聲音低啞。
嶽沉婉明朗的笑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是我從我二嬸手裡敲的,對了,你還得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
“兩天後,把拍到的照片和影片發到網上,讓這件事曝光,但不要讓人查到地址,小心點知道嗎?”
“為什麼?”陳歸人有點不明白了,這件事曝光對她有什麼好處。
“只有這件事曝光,江漫才能名正言順的把她的私生女領進門,這件事才能驚動我祖父,岳家才能熱鬧,他們熱鬧起來,我才好渾水摸魚啊!”嶽沉婉神采飛揚,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在欄杆上晃啊晃的,看的陳歸人有些嗓子發乾,他雖然頂著個十五歲男生的皮,可骨子裡畢竟是個三十八歲的成熟男人,目前只能靠五姑娘解決生理問題,覺得十分難熬。
嶽沉婉的生活十分規律,每天上學、放學,去姜家陪著姜向晚針灸、鬥嘴,在姜家吃過晚飯回家。
繼第一天在姜家把胳膊捏青之後,第二天嶽沉婉在進門時被從天而降的一盆水淋成了落湯雞,嶽沉婉也沒客氣,立刻衝過去將身上的水蹭了姜向晚一身,然後趾高氣揚的去浴室換洗。第三天,她的椅子上有了膠水,站起來的時候裙子被撕破,險些露出內褲,嶽沉婉毫不猶豫的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