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
“可現在輿論這麼大,高院也不敢徇私吧?”李妙皺皺眉,覺得有些發冷,從早上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奔波了一天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了,腰隱隱的痠疼,小肚子也下墜般的疼,她鬱悶的想,不是這麼倒黴吧?
葉踐行沒有發覺妻子的不適,正在全神貫注的倒車,一邊回答:“這也不好說,畢竟鄭品松的年紀還小,才十九歲,是個大一學生,高院可以在這一點上為他開脫,那個小子,哼”葉踐行冷笑:“我們提審的時候還很囂張呢,看的我同事當時就想揍他,什麼東西?”
李妙向座椅使勁靠了靠,覺得周身發冷,肚子疼的越發明顯了,額上的冷汗開始往外冒,真是倒黴啊,她的月事一向不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中考和開補習班的事情,可能精神太過緊張,月事居然推了十天,現在才來。
葉踐行見李妙不說話,回頭看她,才發覺李妙面色慘白,額頭上佈滿冷汗,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李妙有氣無力的說:“好像來事了,我肚子疼。”
葉踐行停好車,開啟車門,一把將李妙抱了起來,大步向家門口走去,李妙忙掙扎:“不要了,讓人家看見怎麼辦?”
葉踐行不以為意:“我抱的是我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不對?”李妙實在沒有力氣跟他掙扎,只好把頭靠在他身上,不吭聲。
李妙自小就有痛經的毛病,每次來月事都渾身發冷、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得吃鎮痛片止痛,益母膏、中藥不知吃了多少都不管用,所以每次來月事李妙都要在請假在家裡躺兩天。
葉踐行一直把李妙抱到家,放在床上,蓋好毛巾被,將冷氣開大,就轉身出了臥室。
李妙渾身無力,肚子裡像被什麼東西絞著似的,疼的她渾身冒汗,她弓著身子,用手用力的按著肚子,第一萬次發誓下輩子堅決不做女人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股薑湯的味道,睜開眼,看見葉踐行端著一隻碗坐到身邊,將她抱起來,將碗端到她唇邊:“我衝了紅糖姜水,你喝一碗。”
李妙勉強坐起來端起碗喝了,葉踐行又從浴室絞了一條溫熱的毛巾給她周身擦了一遍,李妙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乖乖的躺下了。
過了一會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身邊的床墊一沉,葉踐行也上來了,躺在她身邊,大手輕輕按在她的肚子上,溫溫熱熱的,另一隻胳膊將她圈進懷裡,彷彿她只是個嬌弱的小女孩,被寵溺關愛著。
不知是薑糖水的作用,還是肚子上那隻溫熱的大手,李妙覺得肚子似乎沒那麼疼了,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頭埋在葉踐行的胸口沉沉的睡去了。
李妙睡的並不安穩,每次月事一來,她就總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弄髒床單,所以總是輾轉反側,不停的翻來覆去,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的做,她模糊的囈語著,蹙著眉頭,有時還會模糊的喊疼,葉踐行只好摟著她拍著她,幫她灌了熱水袋放在肚子上,半夜還起來給她找止疼藥吃下去,幾乎一夜都沒閤眼。
早上李妙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看看身下的床單,唉,倒黴,果然又粘上了血漬,她咬牙捂著肚子跳下床,伸手去拽床單,葉踐行正好進屋,看見李妙忙問:“你幹什麼呢?”
“床單髒了”李妙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扯下床單,準備去浴室洗乾淨。葉踐行伸手從她手上搶過床單,不高興的說;“去洗漱一下,我洗!網上說了,女人這個時候應該多休息,不要碰冷的東西。”
李妙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洗?男人不是都覺得女人的經血是特別髒的東西嗎?還有迷信的認為碰了會走黴運的。可是,葉踐行已經神態自若的接過去了,還邊走邊說:“我熬了些當歸雞湯,你一會趁熱喝點,我上網查過了,你這樣的體質比較寒,這個時候最好多休息,多吃熱的東西,我還熬了粥,買了芝麻餅,好好吃點飯,身體就會覺得好一些,知道嗎?”
李妙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裡酸酸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墜落下來。葉踐行和齊浩然不同,他很少把愛掛在嘴上,而是以一種男人的強勢立場,捍衛自己的領地。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划進他的疆域,無論是美好還是汙濁,都是他守護的城池。洗手間裡葉踐行嚴肅地瞪視著床單上殘留的血漬,很是認真地搓洗著,李妙想,也許,這才是愛一個人的姿態吧?
葉踐行在家陪了李妙兩天,又被單位召回去了。李妙覺得身體好了很多,找了李丹準備工作時的事宜。
李丹懷孕三個月,因為心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