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取其辱,看他得意的嘴臉。
裴宇耕一屁股坐回椅中,長腿自然又跨上桌去,將另一瓶順手買來的薰衣草奶茶拋向她。
“不要!”她氣悶地推回去。
“老子買的,你敢不喝?'他眯眼威脅。
不喝都不行,好過分!
她咬唇,敢怒不敢言,趴在桌上無聲地掉淚。
再來就是隔天的社團活動,她選的是吉他社,上課前才發現帶來的吉他,不知道何時六根弦竟然全被人給剪斷了,她難過得一直到放學,都不肯開口再對裴宇耕說一句話。
“喂,你不會大姨媽又來了吧?”距離上一次,好像才半個月而已。裴宇耕一直纏她到放學,扯扯她的髮辮,搞不懂她又是哪根筋不對。
“你不要再拉了!”她一氣,用力吼出聲,衝出校門。
接下來,又發生一些零零碎碎的事,還有人趁著放學人潮擁擠時,用嚼過的口香糖黏她的頭髮,她只好忍痛剪掉長髮,隔天去學校,裴宇耕看到她勉強及肩的發時,火爆地一腳踢翻椅子。
“你他媽的葉心黎,把拎北的話當放屁嗎?誰準你剪掉頭髮的?”
那些口香糖又處理不掉,不剪還能怎麼辦?他一定要用這麼惡劣的方式刁難她馮?
她忍著淚任他兇,不發一語。
類似事件接連發生,她一直以為那些是裴宇耕做的,直到有一天事情終於真相大白——在回家的半路上,她被隔壁班的不良少女攔住,警告她下許再纏著裴宇耕,因為裴宇耕是她們心目中的英雄——永遠的大哥,她不配、也不準妄想。
到底是誰在騷擾誰?她也想離他遠遠的啊,問題是,得看他放不放過她。
她覺得好無辜,又好委屈,不過也終於弄懂,這是一出爭風吃醋的戲碼,雖然不是裴宇耕所為,卻還是與他脫不了干係。
她就知道,和這個人扯上準沒好事,她為什麼會這麼倒楣?
這下,更是堅定了她想與他保持距離的決心,她發誓,她真的很努力的躲避他,只可惜他要是這麼好打發,他就不是裴宇耕了,他就是有辦法無時無刻、無所不在的由她身邊冒出來,於是,那些惡整事件,也無時無刻、無所不在的發生在她身上……
直到這一天,上完電腦課出來,她正要穿回鞋子,腳底猛然一陣刺痛——
“啊!'
聽到她的抽氣聲,蹲身綁鞋帶的裴宇耕抬眼。“叫春哪?”
她痛得沒心思和他計較,彎身脫掉鞋子,殷紅的鮮血已經滲出白襪了。
裴宇耕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