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里奧不情不願地在高僑秀治的頸子上烙下最後一個吻,火熱的眼神暗示著今晚的溫存。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五月底才有空來嗎?櫻花都還沒開完呢!”高橋秀治握住達里奧的手,熱切地看著已分離了兩個月的達里奧。
司沸薩在義大利的事業佔去了達里奧許多時間,而她也正試著以一名乾女兒的身份在高橋家學習管理事業之道,因此她與高橋和也一年必須在日本住上四個月一一這是雙方妥協後的結果。
“我想念我的妻子和兒子,所以提早來了。”達里奧的指尖不客氣地撫過她和服袖下的柔軟肌膚——和服下不能穿著寸縷的事實很難讓男人維持理智。“你穿和服的樣子好美。”
“美麗是要付出代價的。當了女人之後,我才知道日本男人有多變態。穿這東西里頭為什麼不能穿內衣?祖母偏偏還堅持得不得了,說什麼我現在是高橋家的乾女兒,不能失了分寸。”高橋秀治不滿地嘟起嘴巴抱怨道。
“你嘮叨的樣子愈來愈像女人了。”達里奧朝她戲謔地眨了眨眼睛。
“你竟敢嫌我像女人一樣羅嗦!”高橋秀治倏地閉上嘴,狠狠地瞪了達里奧一眼,轉身就跨步離開。以前的高橋秀治可以無所事事,然則現在身為女性的高橋秀治,卻必須擔起許多的重任,多抱怨幾句會怎麼樣嘛!
“爸爸,不能讓媽媽一個人走啦!她一個人走,會有很多男人黏上去,像義大利一樣的色狼一一‘l高橋和也焦急地跟在媽媽身後叫嚷著。
高橋秀治緩了腳步,得意地昂起下巴,絕豔的臉孔上寫滿了驕傲。她可是扮什麼像什麼,近來鏡子裡的那個女人,連‘他’看了都不免會心動。
“我恐怕是忘了告訴你們——”
達里奧拉住兒子的手,口氣中帶著一點玩笑似的遺憾:“在義大利也經常有女人主動來向我示好。”
“那你去找其他女人好了,提早來這裡做什麼!”高橋秀治氣鼓鼓地回頭吼了一聲。她都忘了這傢伙自從開始會微笑之後,招惹了多少花蝴蝶。
老大不高興的高橋秀治不雅地拉高和服下襬,大步大步地向前走,她彎腰脫掉了討厭的夾腳木屐,杏眼圓瞪著任何一個敢對‘她’側目的行人。
“想不想聽聽我怎麼回答她們?”達里奧一個箭步,摟住正打算光著腳走完櫻花道的高橋秀治。
“不想。”高橋秀治板著臉回答,臉硬是撇到一邊。
“我告訴她們——我只愛男人。”達里奧在高橋秀治耳畔呢喃著。
“這還差不多。”高橋秀治在達里奧的懷裡旋過身,在他寵愛的眼神下輕啟雙唇傾訴道:“我好想你!”
“我也是。”達里奧捧起她的臉,輕吻著她的紅唇。“媽媽說和也已經三歲了,怎麼我們的第二個小孩還沒蹤影?”
“生孩子很痛!”一想到生產時的劇痛,高橋秀治整張臉全皺了起來。
她也想多生幾個啊!最好是高橋家放個一、兩個,司佛薩家也放個一、兩個,省得平素和平相處的兩家偶爾會因為高橋和也而爭風吃醋。
“我知道生孩子辛苦,所以我才沒逼你。”達里奧環著高橋秀治的腰,灼然的眼瞳凝視著他生命中的最愛一一一個為了愛他而犧牲了自己的男人。
“幹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高橋秀冶伸手去撫達里奧的眉間,再俏皮地揉了揉那挺拔的鼻尖。
“雖然製造孩子的過程有著許多樂趣,我可還沒答應要懷孕哦!”
達里奧一笑,緊擁住懷裡的人兒。
“媽,弘季來了。”兒子緊張兮兮的話語,打斷了兩人的恩愛。
高橋秀治聞言,立即掙脫達里奧的懷抱,笑容可掬地拉著兒子的手走向那一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小男生——弘季。
精采的好戲,永遠在後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