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她聲音裡的恐懼不像是佯裝出來的。
“媽媽她不曉得為了什麼發好大的脾氣,家裡的東西幾乎都被她摔破了,而且媽媽她還一直咒罵著一個翟什麼的女人……棠靖,姓翟的女人是誰?媽媽為什麼這麼恨她?”
“我立刻過來!”滕棠靖當機立斷的收線,沉聲吩咐司機,“不去公司了,到關先生的宅邸。快!”
賓士轎車當場踩足了油門,在入夜的道路上賓士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
“棠靖!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關妮急忙奔向他,毫不猶豫地撲進滕棠靖的懷抱裡。
“怎麼回事?”
他想推開,卻發現懷裡的關妮嚴重地顫抖。
滕棠靖推拒的手垂了下來,默默任由懷裡的關妮緊緊依賴自己。
“媽媽在屋子裡又摔東西又怒吼的,一整個晚上都這樣……棠靖,我好怕!我真的怕極了,從來沒有看過媽媽這樣失控過……姓翟的女人到底是誰?你知道吧,是不是?告訴我啊!”
向來心高氣傲慣了的關妮,這會兒毫不掩飾地在滕棠靖面前顯露自己的恐懼與無助,只因他是她惟一認定的人……
“我進去看看夫人的情況。”他推開關妮想走進去。
“不要離開我!不要走,棠靖!”止不住渾身顫抖的關妮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死命抱住他。
滕棠靖進退維谷,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棠靖,抱我啊!抱緊我,求求你……不要讓我一個人!”
“關妮……”
滕棠靖望著懷裡嚴重顫抖的女子,他遲疑地敞開自己的懷抱,整個接納她顫慄的身軀。
揚起頭,他耳裡彷彿還能聽見屋子裡關夫人失控的怒吼聲——
詛咒斥罵著一個姓翟的女人。
站在大清早空曠的前庭上,翟未央踩著腳邊未退的晨霧,百無聊賴的一邊踢著石子一邊往路口望去。
怎麼還不來?
他是不是睡晚了?還是忘了要過來?
不可能啊!昨晚他自己才說過的,說今天早上會過來這裡接爸爸去公司……
“未央,在等誰啊?”
“葛姐!”
翟未央驀然回身,看著葛如雲似笑非笑的朝自己走來。
“嗯,讓我看看現在幾點鐘……”葛如雲裝模作樣的舉起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揚了揚眉,“才七點半而已!”
“對……對啊,那又怎麼樣。”
“我說奇怪了,咱們的未央不待在餐廳裡幫忙準備關先生的早餐,怎麼會在這裡踢石頭耗時間呢?”
翟未央轉開螓首不看葛如雲調侃的笑臉。“我、我在這裡做運動啊!又不犯法。”
“是哦。咦,奇怪,怎麼滕先生到現在還沒來?以他這麼忠心耿耿的秘書,絕對不會讓關先生自己搭計程車回公司的呀!”
“提、提他做什麼?我先宣告哦,我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