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到時候肯定很不好辦,絕對麻煩的很。賠錢是小事,要是被人告的坐牢又賠錢那就大發了。還有,賠錢時候誰出錢啊?數目肯定少不了。這都是很大的問題好不好?雖然沒確定這件事是真是假,他們的心仍然慌亂了起來。
死者的那幾個兒女更是清楚這些。真追究起來,他們絕對脫不了關係。誰都跑不了。還不如……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不想生出意外,他們的父親已經死了。是診所的醫生害死了他們的父親。他們所作所為都是因為這家診所的醫生是個害死人的庸醫。至於人沒死之類的,都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在瞎說。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好似預設了什麼似的,只見那個女人怒火沖沖的看著嬌嬌大聲叫道:“老的是個枉害人命的庸醫,小的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們的父親死沒死我們能不知道嗎?他老人家差不多兩個小時前斷氣的時候我們都在跟前。現在你來說我們的父親沒死?你個臭丫頭片子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說著,她突然衝到了嬌嬌跟前,指著嬌嬌的鼻子又道:“你們是不是要把我父親折騰的毀屍滅跡,毀掉了你們醫死他的證據才罷休啊?你們真當我們是白痴傻子呢?告訴你們,你一個臭丫頭片子想要糊弄我們還不夠格。門都沒有。我們也不會上這個當。哪涼快上哪待著去。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再這麼胡攪蠻纏,我管你是不是未成年照打不誤。正好替你的父母教育教育你,讓你明白一下做人的道理。”
跟這個女人一夥的人平日裡都挺討厭這個女人,覺得她沒素質,自私自利,勢力,眼高手低,還喜歡顯擺和嘲笑別人。可這個時侯,他們聽了女人這些話後,心裡都不約而同的認為這個女人還是有些好處的。最起碼他們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也做不出這麼不管不顧的事情。今天他們算是長見識了。
一旁的那兩個法醫和那些警察在看了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後,彼此眼中只是閃過了一些厭惡之色,並沒有表現到臉上。說起來的話眼前的事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只是公事公辦罷了。
不過,他們看嬌嬌這麼被人說罵,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不由得暗自佩服起嬌嬌隱忍的心性來。他們自問,要是他們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的話,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穎因為嬌嬌行事太過突然,一直沒撈著說話。此刻,她聽了那個女人的話以後,不等嬌嬌這個當事人說什麼,便雙眼冒火的說道:“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怎麼說話呢?會不會說人話啊?你……”
“穎穎。”嬌嬌叫了劉穎一聲。她認為穎穎不必要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她也不習慣跟人做口舌之爭。她信奉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就不會留情。這是她從從小到大至末日時期學到的真理。
聽到嬌嬌軟糯動聽的聲音,劉穎心底的火氣好像被突然之間澆滅了一樣,她用力的瞪了那個女人一眼,轉頭對嬌嬌說道:“呆嬌嬌,你阻止我幹嘛?跟這種人是不能講道理的。”
就連我都捨不得罵你,怎麼能容忍她指著鼻子罵你?劉穎心裡道。她也只能在心裡這麼說說。因為她知道嬌嬌不喜歡被人看的太弱。她記得很清楚,嬌嬌說過自己不是任人揉搓的軟泥。雖然她心裡對嬌嬌這個說辭很不以為然,認為嬌嬌就該是被人捧著疼愛呵護的主,可她也不能說出來不是?說出來的話嬌嬌準得跟她急。還有,她會這麼乖住嘴,也是因為她明白嬌嬌看起來軟軟的很好欺負。可軟軟糯糯的說起話的時候,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主,有主見的厲害。
同樣的,嬌嬌也清楚劉穎的脾氣,她知道劉穎是在為自己出氣。但她認為沒有必要。她伸手拉了拉劉穎的手,把劉穎往後拽了拽,聲音一如以往那般軟軟糯糯的說道:“穎穎,沒必要跟人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你去扶著爺爺,我沒事。”
“嬌嬌……她……”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對上嬌嬌那雙烏黑明亮卻盈溢著溫和沉靜之色的大眼睛,劉穎嚥下了後面的話,乖乖地走到了一直沒說話的劉爺爺跟前,衝著那個女人撇了撇嘴。那表情分明在說:姐不跟你一般見識,哼╭(╯^╰)╮。
那女人看劉穎不吱聲了,低低的咒罵了一句,便對著那兩個法醫工作人員說道:“阿sir,一個什麼都不懂,居心叵測的毛丫頭而已,她說的話當不得真。我們幾個看著我爸爸斷氣的,絕對不存在人還活著這一說。請你們把我爸爸抬走吧。希望你們能查出真相,還我爸爸一個公道,讓他安息。”
作為死者的直系親屬都這麼說了,警察和法醫工作人員自然不會說什麼。警察就女人的話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