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藝扇苑,璇兒聽說了嗎?”
璇妃連連點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淵逸,“聽說了,這藝扇苑名聲大震,不止沐國,都已經到了三國各家百姓了吧?”
“每月一次的歌舞大會,算算這個月也要到了,怎麼樣,看你這幾日鬱鬱寡歡,不如帶你出去散散心?”
“趕到沐國最起碼也要十日路程,去也來不及了呀。”璇妃搖了搖頭。
“快馬加鞭,一定趕得到。”
璇妃抽搐不定,一來顧及淵程現在情況不穩定,二來心裡放不下陸景凝,就怕她離宮的這段時間,探子回來報信又找不到她。
“阿逸,你很想去嗎?”
“璇兒不想嗎?”淵逸皺了皺眉。
“不是,我是擔心皇上和景兒,守了好久了,怕這一走,又…”璇妃欲言又止,她真的很怕,心裡頭總有什麼東西堵著,不順心。
“這不是又到一年一度的鳶尾節了嗎,如果我們快馬加鞭去的話,在河燈大會以前是絕對趕得到的,順便帶著皇兄一起去散散心。”淵逸大膽提議。
這三年來,淵程是怎麼熬過來的,淵逸看在眼裡,隻字不提。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處,淵程時至今日都還記得一清二楚,陸景凝離開他的一剎那,怕是自己早已經習慣有她在身邊,即使那一段時間他對她的確有些過分,但是她還是毫無怨言的一直無聲默默的陪伴在他身邊。
這一次,她怎麼就可以這麼狠心,這麼狠心的離他而去,一點徵兆都沒有,難道真的恨他到不行,沒有辦法彌補?甚至是不給他一個被原諒的機會。
第 107 章
淵逸大膽向淵程提出這個建議,鳶尾節的時候各位大臣都不用上朝,剛好是閒心的好機會。於是淵程應允了這個提議,跟著璇妃還有淵逸一同前往沐國。
自從那天起,程懿青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如從前那般,話也少了,司徒婉君一邊忙著藝扇苑另一邊還要天天在京城為她找大夫,還有幾日便是歌舞大會,婉君不會彈琴,陸景凝是重頭戲,自然分不開身,出了程懿青,誰還能出來救場。
“懿青,你是怎麼了?”婉君皺起眉頭挽著她的手臂,怕她悶得慌,特地拉她出來京城裡散散心。
她面色蠟黃,都沒有休息好,嘴唇微微泛白,讓人看了不禁感到嬌弱。
“你看著簪子如何?”婉君從攤前隨意拿起首飾,故意問她。
見程懿青沒有反應,自己就拉著她,她也不能跑到哪裡去離開自己的視線,婉君疑惑的抬頭,卻看到她用奇怪的眼光望著前方。
“懿青,你怎麼了啊!”婉君再一次問著她。
程懿青還是沒有搭理婉君,前方男人腳步稍一遷移,程懿青突然掙脫婉君的手,跑向前方。
婉君來不及攔住她,連忙丟下首飾,追著程懿青的步伐一直往前跑。
程懿青一直追著那個男人,這幾天她沒有好好休息,一直都是體虛的狀態,一直跑到河邊,沒有了男人的影子,她開始慌忙,開始呼喊,“錫寒!錫寒,你在哪裡?”她站在原地四周張望,潺潺的河水發出了轟隆隆的巨響,突然河水中央冒出了一大股清澈而明亮的水流,猛的就向程懿青砸過來,她猝不及防的用手臂去擋,水流汩汩接連不斷的從河中央冒出來,頓時她全身淋了溼透。
她步步往後退,但是那水流就像不甘心似的,婉君還沒有趕來,她才跑到巷子頭,居然沒有了程懿青的身影。
“錫寒…錫寒…”她喃喃自語,河水不再噴湧而出,停止了剛才的呼風喚雨,再一次風和日麗,京城彷彿就沒有剛才的那一幕。
沐錫寒在轉角處忽然聽到巨大聲響,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折頭再回去看的時候,跑到湖邊,尋找著那一抹身影。
“程姑娘。”沐錫寒從身後傳來一陣溫柔聲。
程懿青愣了身子,全身溼噠噠的她完全沒有想到過沐錫寒還會再回來。
她心灰的轉頭看著沐錫寒,再一次難過的開口,“公子可還記得我是誰?”
“程姑娘沒事吧?怎麼溼成這樣?”
“我是懿青,程懿青!”
沐錫寒有一絲失神,他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程懿青的大眼,努力在腦海裡尋找著這個名字,忽然閃過的念頭停留在了十年前,那個狂風大作的午後,那個波光粼粼的湖面,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什麼都記不清!
“程姑娘記錯了吧,在下從前並不認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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