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的小雨就開始飄落起來。傍晚時分,雨依舊“我行我素”的下著,暮色漸漸合圍起來。
王銀貴坐在家裡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煩亂的看著窗外。“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這個時候下起雨來,真他媽的窩心。”他自言自語地罵道。也難怪他罵天,因為“送溫暖”活動還沒有搞完。
前幾年張一表修路僅僅是主要街道硬化了,對於那些小街小巷至今還裸露著黃土地的本色。王銀貴走夜路不免有點為難——泥濘不堪。
約摸過了一個多小時,雨仍沒有停息。王銀貴無奈的搖了搖頭,披一件雨衣,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活動”著。好不容易來到“麻雀”大門口,裡面卻插著門閂。他叫了半天門,“麻雀”兄弟也沒有出來。哪裡想到屋裡七·八個光棍漢正聚在一起打大A。“廝殺聲”此起彼伏,怎麼能夠曉得王銀貴“溫暖”的到來?王銀貴沒有辦法,只好翻牆而過了。他一時“急功近利”——大雨天都是些土牆,王銀貴在牆角下墊上一塊石頭,使上小時候的上樹的本領——一縱身“飛”到牆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連人帶泥皮一起摔了下去。這下屋裡的人聽見了。“麻雀”穿好鞋急忙跑到院裡,拎起一根棍子來到大門口,同時也看到牆角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麻雀”說時遲,那時快照黑影就掄起了棍子,王銀貴看這陣勢慌忙喊道:“兄弟別打,我是······”還沒等“王銀貴”三個字吐出來,照後背就是一棒。“黑影“哎呦”一聲。屋裡其他的幾個人也跑了出來,有人拿著手電一照:王銀貴正“呲牙咧嘴”的呻吟著,一隻手還不停地摸著後背。“麻雀”一看是王銀貴,趕忙蹲下身一副苦笑不得的樣子說道:“哎,原來是四哥,你倒是說話啊?”王銀貴正待說話,其中一個瘦高個子的年輕人揶揄著說道:“王哥,不是兄弟說你,放著好好的路不走,你卻偏要跳牆,這恐怕不是‘英雄’所為啊!”這真是“癩蛤蟆跳門梁”——既傷屁股又傷臉。王銀貴心裡暗暗的罵道:“這幫兔崽子,等老子‘上臺’後,看怎麼收拾你們?”無奈“英雄氣短”——眼前這個慘象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了。其實“麻雀”在黑暗中早已看出了王銀貴,所以出手才那麼快。也許是“愛屋及烏,恨屋及烏”的緣故吧,雖說王銀貴在去年修渠過程中,在眾鄉親面前表現還比較好,可是緣於王權貴多年“罩”著大家,尤其是“麻雀”對老書記家族的人,幾乎都懷著一種仇恨的心理。所以才有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王銀貴也沒有犯法。他今天充當跳樑小醜的目的,“麻雀”是清楚的。他想到此,趕緊招呼大家攙扶王銀貴。結果倒好——王銀貴疼的直不起腰來,就連腳脖子也崴了。沒有辦法,“麻雀”只好背起了王銀貴往家裡走,王銀貴趴在他背上吱吱嗚嗚說:“兄弟,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吧!”就這樣,在眾人的幫扶下,王銀貴像一頭死豬似的重重地壓在“麻雀“那單薄的身上。
經過二十多分,他們“前呼後擁“地把這位”溫暖使者“送了回去。
從王銀貴家返身出來的時候,個個笑得前仰後哈。“麻雀”笑著說道:“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根汗毛!”
像平靜的湖水投去一粒石子一樣,小小的村莊再次泛起陣陣漣漪。
第二天上午,不知哪位才子還為王銀貴編幾句順口溜:“要當官,等花錢,銀子後面出英才,膽子大,心思怪,上邊跳來下邊竄。說不清,道不明,銀貴心裡吃黃連,撕破頭,搶個臉,爭天爭地賭把錢!”大街小巷就傳了開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三十七節 臭味相投互為知己
“組織不會虧待你”這句“名言”時常在張一表腦際縈繞。三十出頭的人兒,或許是過分貪戀人世間美景的緣故吧,歲月老人倒是沒有虧待他——額頭間已經鐫刻下深深的“溝痕”,“突兀”於鄉親們面前。特別是他那“優美”的幾何扇形狀的魚尾紋從眼角出發,像條條無規則的射線一直延伸下去,只可惜“使用面積”有限,只好在接近聽覺器管前草草地“收了筆”。 頭部的三千煩惱絲已漸漸“凋零”,曾經的英俊,被謝頂慢慢銷蝕。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一表”人才卻難以再復現了。
帥氣的外表“消退”了不少,但似乎平添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新一屆選舉的開始,王銀貴率先“敗下”陣來。張一表老早就看不起憑著人多勢眾起家的王家弟兄。這不!拉選票送錢竟然差點“致殘”。用張一表的話說來說:一個十足的·無用的東西!
就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