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雖然一直控制地很理想,可是因為長年吃藥的緣故,反應有些遲緩,他每次講電話都是放慢了語調,一副對小孩子的口氣。
想到易太太,她多少有些內疚。他以前回家向來不告訴她,頂多和她說一聲:“今天不用等我了。”他沒那個義務向她交代行蹤,畢竟他們不是夫妻,就算是又怎麼樣,天下不知道丈夫今晚身在何處的妻子也多得是。
她答應了,一個人回他的公寓去。他既然說不回來了,她早早就上了床看電視,電視裡一對苦命的戀人迫於家族勢力不可以在一起,抱頭痛哭得死去活來,導演還不失機地配上悽美的音樂,不知結局是否是雙雙殉情?她看了卻只想發笑,有時候她就是這樣的冷血,這也是讓易志維教出來的,他說過“寧教我負天下人。”
聽到門鎖“咔嚓”一響,她倒嚇了一跳,卻聽到熟悉的腳步,他徑直的走進臥室來,臉色鐵青。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連忙說:“怎麼了?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他卻是一場雷霆萬鈞的暴怒:“傅聖歆!你好本事!”
她完全呆了,不知所措。他一伸手就將她拖了下來,他是喜歡運動的人,手勁大得幾乎擰斷了她的胳膊,痛得她眼淚都要湧出來,卻莫明其妙,只是問:“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他咬著牙,眼睛裡就像要噴出火,“我易志維這輩子沒有服過誰,我今天真服了你了!”
她的頭髮讓他的手纏住了,她也顧不上了,只得仰起臉來問:“到底我做錯了什麼事?”
“什麼事?你少跟我裝糊塗!”他一把摜開她,她踉踉蹌蹌地撞在了床頭燈櫃上,他卻又一把將她揪了回來,抓在她的肩上,“你真是好手段,你吃定了我們易家對不對?”
他今天回家是和易傳東談話去了,難不成易傳東真是和聖欹在談戀愛?他的樣子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似的,她含淚說:“我也不常回家,聖欹的事我怎麼知道?”
她簡直是走投無路
他不知為什麼更加地發起怒來,一掌就摑在她的臉上,她被打懵了,耳中嗡嗡地響著,臉上火辣辣的疼,她跌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他。他卻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一樣,一下子又將她拽了起來:“你還和我裝蒜!還東扯西拉說什麼你妹妹,有一個你不就足夠了?你一箭雙鵰,多得意呀!你不用痴心妄想去招惹傳東,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花錢買來的一個玩物,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為了錢,什麼都肯出賣,為了錢,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我一直不上你的當,你就去勾引傳東?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不然的話,你就小心一點!小心你和你的公司都沒有立錐之地!”
他的話像子彈一樣一顆一顆地打在她的身上。她哭起來,今天她才明白了自己在他心裡是個什麼地位,原來和祝佳佳沒有任何區別!只為著她與繁素的貌似,他花錢——買她來做玩物!
她已經顧不上絞心斷腸般的痛楚,只哽咽著分辯:“我不認識易傳東,我怎麼招惹他了?”
他冷笑:“你還想騙誰?傳東這一陣子失魂落魄的,我說是怎麼的,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在作怪!你不認識他?他那裡怎麼有你的照片?要不是我今天回去翻了出來,你還打算叫他瞞我多久?”
她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捂著被他打的地方,“嗚嗚”抽泣著。這樣冤枉,心裡卻只想著,他原來是這樣看待她,他原來以為她竟是這樣的人。
他說:“算你狠!你以為控制了傳東就可以染指東瞿?你有沒有教唆傳東在董事會上造反,趕我下臺?我告訴你,你少做夢了!你簡直讓我噁心!天天睡在我的床上,再去勾引我弟弟,只有你這樣的賤貨才做得出來!”
她忍無可忍,終於舉手打了他一耳光:“你齷齪!”
他大怒:“你敢打我?”“砰”的一下就把她推到床上去,胡亂地撕著她的衣服:“我再齷齪也沒有你齷齪!”
她驚恐地掙扎著,可是不是他的對手,眼淚刷刷流下來,她嗚咽著:“易志維!你混賬!”
她一直哭了大半夜,雙手腕上都讓他捏得淤青了一大片,可是她並不覺得痛,只是哭得精疲力竭。他發洩完他的怒氣後就走掉了,剩了她在這裡哭泣,她不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和易傳東只見過一面,就是在電梯裡那短短的一面,她根本不應該負什麼責任,她怎麼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易志維判了她重罪,認定了是她去勾引易傳東,他當然有理由,傳東一個大男生,又還在讀書,而她是個思想成熟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