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寵溺:“好了,這回不怪你。隨我回去。”
陸琮沒說話,卻極聽話,任由她牽著手,乖的像只大狗似的,就這麼跟她回屋了。
已是夫妻,姜令菀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就這麼帶著他去淨室沐浴一番。他伺候她沐浴過數回,可今兒她替他沐浴,卻是頭一回。平日裡她嬌氣,樣樣都要陸琮遷就她,可比起上輩子,她已經懂事很多了。替人沐浴這種事兒,她也是頭一回做,可卻很認真。
陸琮其實並沒有醉。平日裡他不願她動手,像包容孩子一般包容她。現在,他看著她認認真真的照顧她,卻發現其實她也很乖巧。
姜令菀自然見過陸琮健碩強壯的身軀,可如今看著還是有些臉燙。她磨磨蹭蹭替他擦完了上身,然後才低頭繼續擦下去。人是醉了,可那兒一點都不乖,起初還軟趴趴的,一見著她,就像是見著主人一般,立馬抬起頭和她打招呼了。她紅著臉,覺得它忒調皮。她原本不想擦的,可沒道理獨獨留這一處。而且男人和女人一樣,這地兒很重要,自然是要清洗的。
姜令菀硬著頭皮替他擦完,這才給他穿了一身白綢寢衣,領著他出去。
她是生手,沐浴的時候不小心將他的頭髮打溼了,二人出去,她便拿了一塊乾淨的巾子,替他擦拭頭髮。陸琮瞧著她,之後整個人就斜斜的靠了下去,腦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姜令菀一愣,這才俯身看著他的眉眼。
她伸手摸了摸,戳了戳他的臉:“陸琮”
“嗯。”陸琮應了一聲,枕在她的腿上閉上了眼睛,眼睫覆下,投下兩道濃重的陰影。
姜令菀笑笑,覺得這會兒的陸琮有些孩子氣。她撫著他的臉,細細描繪他的五官,覺得忒好看,而後才俯下身,在他薄唇之上親了一口。
她忽然才明白,這大抵才是夫妻間真正的相處模式。他寵她的時候,她可以任性、嬌氣,他難受的時候,她也可以照顧他、陪伴他。她算不得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可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學、慢慢進步。
她捏了捏他英挺的鼻樑,卻被他伸手抓著,然後握著她的手,就這麼湊到他的嘴邊,張嘴就將她的指頭輕輕咬住。
“噯,別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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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陸琮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就這麼靜靜抱著她睡覺,旁的什麼都不做。次日醒來的時候,陸琮已經起來了。姜令菀伸手,感受身旁被褥的餘溫,又聽著淨室傳來的水聲,這才迷迷糊糊坐了起來。
陸琮拾掇好出來,見妻子一臉呆愣的坐在榻上,睡眼朦朧。他唇角一翹,過去坐下,揉了揉妻子的腦袋,沉聲道:“還早,再睡會兒吧。”
聽著陸琮的聲兒,姜令菀抬頭凝視他,眼神清明瞭一些。見陸琮已然恢復了往日的神態,這才翕唇問道:“頭疼不疼”昨晚喝了酒,這會兒醒來肯定難受。她又道,“若是不舒服,今兒不去也成吶。”到底是他的身子最重要。
她這般關心他。陸琮握著她的小手湊到嘴邊吻了吻,說道:“不打緊。我會早些回來的。”說著便俯身吻她的唇。姜令菀趕忙推著他的胸膛,沒讓他親著,只嘟囔了一句,“別鬧,我還沒洗漱呢。”
曉得她平日最注重儀態,陸琮自然不逼她,只雙手溫柔的捧著她的小臉,然後在額頭印下一個吻,這才作罷。之後讓她平躺下,掖了掖被褥。只是陸琮一起,她也睡不著了,遂起來梳洗一番。用了早膳之後,便去院子裡澆花。
而後才去了陸寶嬋的雲棠院。
姜令菀到雲棠院的時候,陸寶嬋卻不在。
輕羅和小扇是陸寶嬋的貼身丫鬟,目下瞧著她,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姜令菀瞧出端倪,問道:“寶嬋去潘側妃那兒了”
輕羅曉得瞞不過世子夫人,便道:“也不知郡主是如何聽到那些風言風語的,說王爺要將潘側妃扶正,所以”
以寶嬋的性子,那還得了
姜令菀生怕會出事,立馬去了潘側妃那兒。
昨日動了胎氣,潘側妃今兒自是好生躺在榻上休息。原本一大早心情甚好,眉目含笑,卻聽得外頭吵吵鬧鬧。潘側妃看著立在一旁、穿著秋香色比甲的辛嬤嬤,蹙眉道:“你去瞧瞧,外頭何人在鬧”
辛嬤嬤是潘側妃貼身伺候的人,目下潘側妃正懷著孩子,金貴著呢,也不曉得是哪個沒眼力勁兒的。辛嬤嬤正準備出去,卻見簾子一挑。她抬頭看著進來的這位郡主,瞧她著一襲桃紅色齊胸襦裙,一張俏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