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了,被他伺候得還挺舒服的。畢竟夫妻之間,這種事情還是極重要的。
太羞人了。
姜令菀抬手摸了摸臉,又見自家孃親講解得很起勁兒,便扭捏的合上冊子,道:“女兒知道了。天色不早了,娘還是回去睡吧。”
周氏見她小臉酡紅,已經羞得不成樣子了,也不逼她了。不過出去的時候還是認認真真叮囑了一句:“記住,一定得看。”
“好了,我知道了。”姜令菀將小臉一埋,做嬌羞狀。
等周氏走了,姜令菀才利索的脫了鞋子上榻,趴在芙蓉色冰裂紋錦緞大迎枕上認認真真翻著小冊子。
姜令菀抿了抿唇。
這小冊子描繪的算是露骨的,可上輩子她在榮王府看過更多香豔逼真的,手上這個,自然也算不得什麼了。
姜令菀翻閱了幾下,覺得無趣,便擱在了枕頭底下。之後喝了一碗熱牛乳,便睡下了。
她扳著手指頭數了數。
還有七天。
姜令菀闔眼睡覺,等到二更天的時候,才迷迷糊糊聽到一陣敲窗聲。姜令菀一個激靈,看著窗戶外頭高大的身影,頓時就知曉來得是何人。她嘴角一翹,曉得大周有成親前六日男女雙方不得見面的習俗,所以今晚陸琮會來找她,自然並不意外。
她赤著腳丫子就跑了過去。
開了窗,見陸琮果然直挺挺的站在那兒。高大俊朗,一派君子翩翩的模樣,哪裡像是個半夜偷香竊玉的採花賊啊
陸琮見她面上沒有意外,也沒有反對,自是熟門熟路般跳了進來。
姜令菀眨眨眼,問道:“琮表哥怎麼來了”
陸琮見她睡眼惺忪,道:“吵醒你了”
姜令菀“嗯”了一聲,然後見他極為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今年過年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而她也被逼著學習看賬,每個月又要做規定的繡活兒,忙得不可開交。她有些想他,這才親暱的偎到陸琮的懷裡,說道:“咱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我有些擔心。”
陸琮今日來,就是特意想見她一面,同她說說話,目下聽她這般說,自是脫口而出道:“擔心什麼”他又不會吃了她。
姜令菀扯著陸琮的衣袖把玩,身高的差距,讓她只能靠在陸琮的胸口。她道:“在國公府的時候,有爹孃護著我,等嫁過去了,我擔心”
“有我護著你。”陸琮很快便道。他一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此刻眉眼間是罕見的柔情,知她一個小姑娘,將自己的下半輩子都交託給自己,難免忐忑。他安撫道,“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讓你受過委屈璨璨,安心待嫁。”
雖然知道他會對自己好,可姜令菀聽了這話,還是覺得舒坦。她笑盈盈仰起頭,道:“你今日來,就是為了同我說這個”
陸琮點頭嗯了一聲,這才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了一句:“別胡思亂想。”
姜令菀笑嘻嘻點了點頭,將小腦袋埋進他的懷裡蹭了蹭,之後見陸琮身子緊繃了起來,這才趕忙推著他的胸膛,催促他趕緊走。
她已經給他搓過兩回繩子了,可不想再胡鬧第三回。
畢竟,再等七天就成了。
陸琮今日的確沒有存著什麼偷香竊玉的心思,只是單純想安撫她,讓她安安心心嫁給她。不過這幾個月見她的機會少,那心裡的綺念卻越發的強烈,甚是連那些夢都格外清晰了起來。他也不欺負她,只俯身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這才叮囑道:“把窗戶關緊些。”
姜令菀敷衍的點頭,見他出去,才將窗戶牢牢關緊。
可之後,姜令菀卻有些睡不著了。
她從枕頭底下將那小冊子拿出來瞅了幾眼,然後捧在懷裡,躺在榻上嘴角翹翹。
上輩子她和陸琮都沒有經驗,新婚之夜二人皆是窘迫。而這回,她要裝作什麼都不懂的看著陸琮發窘,還是指導指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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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三月初六。
這日卯時剛過,金桔和枇杷便進來叫自家姑娘起床了。
姜令菀還睡得迷迷糊糊的。
她素來是個沒心沒肺的,平日裡沾床就睡,昨兒破天荒的輾轉難眠,最後也不曉得是怎麼睡著的。可目下彷彿剛睡著,就要起來了。姜令菀懊惱不已,卻也知道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由不得她亂來。
周氏、姚氏、夷安縣主一個個的都來了,皆穿戴喜慶,面上洋溢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