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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這位二嬸做得出來!
徐氏見姜令菀不吭聲兒了,曉得這丫頭平日再如何的鬼靈精,終究是個四歲的小奶娃,能有什麼能耐?她不去理會,忙命丫鬟和嬤嬤將崔氏和姜令荑帶到老太太的惠安堂去。
薛嶸也知道今日這事兒鬧大發了,唇紅齒白的小男娃此刻抿著唇沒出聲,無害的眨了眨大眼睛。平日他和小表妹走得近,從未見過她對姜令蕙這個四姐姐上心,就算見著了也不過是欺負人家,便以為小表妹對姜令蕙不在意,忙執起小表妹軟軟的小胖手,道:“璨璨,咱們走吧。偷東西的都是壞孩子,咱們不要和壞孩子一起玩。”
姜令菀側過頭,看著薛嶸這張肉嘟嘟的白淨臉蛋,瑪瑙般的烏溜眼眸滿是認真:“四姐姐不會偷東西的。”說著便提起裙襬跑了出去。
薛嶸蹙起小眉頭,而後也邁著小短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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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衛國公府雖說在規矩上不算太苛刻,卻也容不得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此番穿著一身寶藍色五壽捧壽妝花褙子的老太太坐在主位之上,平日裡瞧著倒是和藹和親的,此刻聽了徐氏的話,眉頭立馬蹙了起來。
徐氏暗暗打量老太太的神色,心中竊喜,面上卻故作惋惜道:“兒媳本來不想叨擾老祖宗的,只是兒媳覺得這事兒自個兒做不了主,不曉得該如何處置才好。”
姜令菀急急趕來,見著老太太,立馬過去行了禮,軟軟糯糯喚了一聲“老祖宗”。大抵是這事兒的確鬧心,老太太見了姜令菀,也不過淡淡嗯了一聲,沒了平日的歡喜。姜令菀瞧著這架勢,恐怕徐氏已經將事情都說了,她忙跑到老太太的身邊,揚起小臉嘟囔道:“老祖宗,四姐姐不會偷東西的。什麼勞什子簪花,四姐姐才不稀罕呢。”
老太太揉了揉小孫女的白嫩小臉,將人摟到懷裡:“璨璨乖,先聽你二嬸說。”
徐氏命身後的丫鬟金珠呈上簪花。
金珠手裡拿著一個百蝶穿花錦緞荷包,裡頭正是一對鎏銀南珠簪花,看起來頗為貴重。
姜令菀一眼就認出,這荷包是上回她送四姐姐的,可這簪花卻是姜令蕙戴過的。
徐氏道:“這是兒媳上月才給蕙姐兒買的簪花。今日,兒媳尋思著蕙姐兒許久沒戴了,便想拿出來給蕙姐兒戴,未料尋不著。正巧前幾日荑姐兒來過蕙姐兒的屋子,之後這簪花就莫名其妙丟了,尋了下人的屋子也尋不著……老祖宗也曉得,這蕙姐兒素來沒有什麼心眼兒,東西不見了也沒有察覺。可兒媳想著,這簪花雖不是稀罕物件,可今兒少件簪花不去追究,明兒興許不知又會少什麼鐲子項圈兒,所以才想著去荑姐兒屋子裡瞧瞧,尋不著那也免去了荑姐兒的懷疑,哪知卻從床頭翻出一個荷包來,裡頭裝著的便是蕙姐兒的簪花。”
瞧著老太太不說話,徐氏又低聲道:“這事兒本來該兒媳處理的,只是……只是荑姐兒不比下人,終究是咱們衛國公府的庶出姑娘,是以兒媳只能來找老祖宗,想著老祖宗明示,怎麼處理才妥帖些。”
崔姨娘是個軟弱性子,如今見了老太太,便是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懷裡護著姜令荑,一時腦袋空空,壓根兒不曉得該怎麼做。
姜令菀卻是急死了。
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這才嬌聲嬌氣對著姜令蕙道:“四姐姐,你說著簪花不見了,是何時不見的,可還記著具體日子?”
姜令蕙見姜令荑崔姨娘這副害怕的模樣,心裡解氣的不得了。小孩子素來不知遮掩情緒,這會兒一張小臉滿是笑意,也是一旁的徐氏捏了捏她的小手,才吃痛蹙起眉頭。她見姜令菀站在老祖宗邊上,也不敢放肆,只老老實實道:“大概是……前日吧。老祖宗,過去好幾天了,蕙姐兒也記不清了。不過四妹妹來過之後這簪花就不見了。”
崔姨娘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說話,這盆髒水可要真的潑在她們母女倆身上了。崔姨娘道:“老祖宗,這簪花妾身從來沒見過,而且荑姐兒是個乖巧的孩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徐氏斜眼道:“那又如何解釋這簪花會在清荷居,難不成是自己長翅膀飛回去的?”
崔姨娘道:“這……”
徐氏卻繼續咄咄逼人:“你說荑姐兒不會偷,那是你偷得不成?”
崔姨娘嚇白了臉,“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