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陳述一個客觀的真理。
他在說,沒有淺夏,他就不是蕭了。那個叫做“蕭”的人就此消亡。他會壞掉,變成行屍走肉。他的存在會失去意義。落炎怎麼會不明白呢?在淺夏離開後,他便覺得自己不再完整,如何也填不滿空洞的內心。
他逃掉全部的課,她有課的時候他就去她的教室外偷偷地看她。他看著她的時候,心裡既哀傷又喜悅。就好像在看著自己另一半靈魂,遠遠地,卻如何也無法貼近。剩下的時間他全部用來打籃球,用運動來發洩瘋狂滋長的失落和空虛。
落炎咬了咬嘴唇,默不作聲地低下頭。他把臉埋在淺夏的背上,手伸過去環抱住她的肩膀,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嚶嚶地哭了。他多愛面前的這兩個人啊。為什麼就不能永遠,無憂無慮地,幸福地在一起呢。蕭的手覆蓋在落炎的頭上,悲傷像河流一樣從淺藍色的眼眸裡流淌而出。
蕭在醫院的兩天裡,淺夏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喂他吃飯,幫他洗漱,梳髮,找來雜誌念故事給他聽。因為是在學校的附屬醫院,落炎只要沒課就會跑過來,三個人彷彿恢復了以往親密無間的姐弟關係。卻又好像拼命維持著的假象,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壞這得來不易的短暫幸福。
淺夏看了看窗外濃重的夜色,輕輕合上書頁。她轉過臉看向病床上安靜的少年。他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她伸出手撫摸他柔軟的金髮,“蕭,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