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才譏諷道:“你也懂得耍脾氣了?怎麼,難道是因為嫉妒小洛?”
我怔怔地望著他,手指顫抖起來。
“說中了?”他嗤笑,“省省吧。你拿什麼跟他比?他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好上千萬倍……你幹什麼?”
我轉過身,置若罔聞地往前走,直到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摔在地毯上。
雖然一定會輸,可這次我是盡了全力,不要命一樣地掙扎撕打,他一鬆手,哪怕只有兩秒鍾,我就拼命往外爬,重複著週而復始,逼得他用領帶和我撕破的襯衫把我手腳都牢牢綁起來。
我再怎麼努力也挪不了一寸,衣裳不整地蜷著,從掙扎得滿臉都是的亂髮中紅腫著眼睛看著他。
他從上方一言不發地和我對視,然後扯開我的皮帶。
褲子只褪到膝蓋,腿扭曲地緊綁著壓在胸前。
真是可怕的姿勢。
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大滴大滴地淌眼淚,而他臉上從始至終都是缺乏表情的冷酷。'tetsuko'
19
醒來的時候獨自躺在床上,枕頭溼了一大片。
風從高樓視窗一絲一絲吹進來,並不是那麼冷,可是讓人全身涼得發透。
我蜷縮了一下,火辣辣的刺痛迅速從下往上蔓延到全身,動彈不得地痙攣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緩過氣來。
身上好象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貼著那麼柔軟的床褥都覺得疼痛難當。想起昨晚血那樣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他也一點也沒有手軟。
那點會因為怕我感冒而停手的體貼,真的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痛得張著嘴發不出聲音,只能一直痙攣一直髮抖,他都沒有可憐過我。
有點可笑,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身體比以前差得多,他怎麼就不擔心萬一出人命呢?
不過,我想,昨晚就算我死了,他恐怕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他怎麼會在乎。現在的我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你醒了?”陸風站在門口,目光冷淡,“那就下去,今天有客人來找你。”
我咳嗽著爬起來,勉強穿上衣服。
“動作快點,你那位貴客正等得不耐煩呢。”
我一聲不吭。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也因為知道,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我沒想到是卓藍。
我怔怔站在她面前,一時不知所措,幸好衣服把身上那些屈辱的東西都嚴嚴實實遮起來,只是臉色蒼白而已。我胡亂找個地方坐下來,掩飾自己瑟瑟發抖的腿。
“亦辰,你是不是病了?”她擔憂地望著我,“你嘴唇都是青的……”
“沒……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找我?……出什麼事了嗎?”
“我來帶你走。”
她斬釘截鐵的語氣讓遠遠坐在一邊的陸風嘲諷地笑了出來:“帶他走?真奇怪,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丈夫。”卓藍難得會這麼強硬。
“哦?”陸風挑高一邊眉毛,還是在笑,臉色卻陰沈,“丈夫?他早就不是了吧,而且……就算沒離婚,他真的能算得上是你丈夫?”他眼光掃過我慘白的臉:“恐怕……他對怎麼盡丈夫的義務,根本就不在行吧。”
卓藍溫文的臉漲得發紅,不擅長和人爭鋒相對的她只能憋出兩個字:“下流。”
陸風笑了:“還有,我不過是請他來做客聊天,你又是來幹什麼的?難道是在哪裡聽了什麼風言風語,才來向我要人的?”
卓藍猛地一僵,站了起來,恨恨地盯著他。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痛恨入骨髓的眼神。
“你讓亦辰在這裡做客,也未免做得太久了吧?”她抬著頭緊盯身形比她不知高大了多少的陸風,“亦辰和你非親非故,你又是憑什麼留他?再說了,既然是做客,亦辰要走,你也沒有強留的道理。”
“亦辰,你想走的是不是?”
我忙不迭朝她點頭。
陸風沈沈看了我一眼,轉頭衝著卓藍笑了:“我和他非親非故?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丈夫……是什麼關係?”
我幾乎驚跳起來:“陸……”
他兩步邁到我面前抓住我:“我讓你看看我是他什麼人……”
“你幹什麼,不要……”我狂亂地揮著手擋開他的手指,全身疼痛得像要塊塊分裂散開,他毫不留情地扣住我死命護在胸前的傷痕累累的胳膊,往旁邊扯。“不要……”我手指絕望地死死扭曲著纏住上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