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陽了。”柳見純的目光像一攤死水,看不見希望的餘光。
瞭解女兒的心情,柳敏文嘆了口氣,安撫的輕拍她僵直的背脊,“世事難料,老爹也只是猜測。事實上,御陽已經在這兒待了二十幾年,能不能回到屬於他的朝代還很難說,也許我們擔心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也說不定。”
父親的安慰仍不能讓柳見純稍稍寬心,但她仍然點了點頭,勉強的朝父親露出一抹釋懷的笑容。
“好孩子。”柳敏文拍拍她的背脊,再次在心中嘆息。
二十三年前,御陽出現在他生物研究室時,渾身鮮血,明顯的腦部受到了震盪,全身上下惟一可追尋他身世之謎的只有他頸項上那塊寫著御陽兩字的玉塊,而他也只來得及追問出他諸葛御陽的名字,六、七歲大的御陽就已昏厥倒地,醒來後連自己的姓名都不復記。
冥冥中,當時彷彿有種聲音要他擔負起照顧那孩子的責任,他照作了,只因為那孩子的眼神令人心悸……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雙充滿絕望痛恨與憤怒的眼神,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被鮮血包覆的眼神,而那鮮血泰半是沾染的,不知道是誰的血?
他幾乎可以確定那樣的失記不是因為劇烈的腦部撞擊,而純粹的、下意識的想要遺忘,而遺忘的原動力是因為那孩子無法承受那樣強大力量的恨,所以選擇了脫胎換骨、選擇了逃避。B
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這樣恐怖的天旋地轉,玉如意緊緊閉上睛睛,從不曾有過的恐懼在心中高漲蔓延,就在她的忍耐力達到極限,劇烈的撞擊幾乎快教她崩潰哀嚎的最後一秒,她發覺自已被拋了出去,像完美的拋物線一樣,“砰”的一聲像撞到一堵牆壁,然後重重的摔落地面。
“痛死了……呀!痛!”
就像蒙朝的罪犯被挑筋銼骨一樣,從未喊痛的玉如意終於破例的痛苦呻吟,好半晌才勉強的撐起身子,吱吱嘎嘎的發出關節歸隊的聲音。
“混帳!要不是我鍛鍊得一身銅牆鐵壁,這把骨頭不被那機器拆了才有鬼!”
勉強轉了轉快要折斷的脖子,玉如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