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都在,我好想你們……”我飛快地往前跑去,可是後面卻突然被一隻手拽住了,我怎麼也跑不動。
“奶奶!”我醒了,頭上滿頭大汗,外面真的亮了,不過剛才的都是夢。我依然在家裡,身邊依舊只有奶奶,奶奶還是滿頭白髮,房間還是現在的佈置,床頭的結婚照特別刺眼。
“早餐做好了,趕緊起床吃早餐,一會兒陪我出去走走,家裡米吃完了,買點米回來。”
奶奶對我嘮叨著,邊說著,她已經轉身出去了。
只是夢,果然過去了的就只能是過去,怎麼也不可能回去,重新來一次。
你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穿好衣服,跟著奶奶後面出了門。
這個夢跟了我好多天,雖然每天稍有變化,但卻大致一樣。這個蹊蹺又古怪的夢像是一道魔咒,每天晚上準時開始,一定到第二天早上才能結束。每次都是連著另一個夢的,也就是一個夢中夢。
到了第五天,閆墨終於打電話了,說他的爸媽想見我。
我知道,肯定是琴姬的主意,作為琴姬這樣一個活了那麼久的人來說,要將兩個普凡人給哄住,簡直是小菜一碟的事。
“我不會來的。”我很果斷的拒絕了他,等了一下又道:“怎麼了,你爸媽是讓你跟我說,過去帶走顏兒,還是要我過去跟你離婚呢?”
“顏兒是我的女兒,不可能讓你帶走的。”他很決絕,雖然只回答前半句,但也算是間接的回答了後半句,告訴我,是要我過去離婚了。
“你把協議寄過來,我會簽字的。”我淡淡的道。
沒跟他爭一句,甚至都沒說我生顏兒冒了多大的危險,畢竟一個人不在乎你了,跟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我不會離婚的。”他回道,拒絕了寄協議。
“那別再打電話找我了。”我靜靜回了一句,將電話掛了。
可剛掛電話,他又打過來了。
“你究竟想幹嘛?”我冷笑問道。
“是我問你究竟想幹嘛,莫名其妙說走就走,一句話都沒有。”他很生氣的道。
“你果然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我冷笑著道。
“奶奶都跟我說當初讓我們結婚太過倉促了,我想夢魔說的沒錯,我們的開始就是個錯誤,要是可以回去,我一定不讓這一切開始。”我在他掛掉電話時,又冷笑著補充了幾句。
“你又見了夢魔?”他對我追問道。
“他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人?只有你們不想見我時,就算我把全世界翻遍,也找不到你們的,但誰要見我,還不是你們一念之間的事。”我冷笑著。
真是好笑,什麼時候見不見夢魔,還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別再見他,我會盡快處理好手頭的事,馬上回來的。”他很嚴肅的對我叮囑道,聽著挺緊張。
“你是擔心他告訴我一些什麼吧,是怕你說的謊話被揭穿了是不是?”我依然是冷笑,說到別的事,他都不在意,唯獨一說起夢魔來,他就特別擔心,這不得不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