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別太過分了嗎,柔柔是在山裡長大,但她讀過大學,也是有文化的人,你這樣說人家,人家心裡也不舒服。”
雪雪表姐可能純粹就是覺得她說話有點傷人心,想要幫忙說她兩句,但她的這話聽著還是有些不順人心,估計她心裡也有點不平衡吧。
因為我是跟奶奶的,卻還可以上大學,但她只是沒有了爸爸,結果卻小學都沒能畢業,這會讓人心裡產生不公平的想法,尤其是她這種坎坷多劫的人。
“喲,說她你還維護了,怎麼了,你以為就你假裝寫了幾本破書,掙了點名聲和錢了不起了,要讓你讀者知道你就是一個小學沒畢業的土包子,不知道誰還看你的書。”
這新娘表姐聽到她一說話,又將矛頭對準了她,對她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比對我好。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土包子只有和土包子才談的來。”新娘表姐不屑的掃了雪雪表姐和我一樣,又罵了一句,才轉身準備離開。
“你說誰土包子呢?”說實在的,原本想看在舅爺爺的份上,忍下去算了的,沒想到她一口一個土包子,好像都叫順了,這讓我實在有些氣不過。
“說你呢,怎麼了?敢打我不成?”這新娘表姐看著我攥緊的拳頭不屑的掃了一眼,冷笑著問道。
“心怡,這是你家親戚呀,你也不提前提醒別人一句,你看都穿著什麼呢?”
正在我們爭吵時,又來了一個女人,走來新娘表姐旁邊,看著我露出嘲諷的語氣,和她問了一句。
“妹妹,這個是我遠房表妹,通知也沒用,山裡的土包子沒有禮服這種東西的。”新娘表姐,也就是被叫心怡的,一臉嫌棄的回道。
“嫂子,不是我說你,看她這個樣,幹嘛要打電話通知她來,這德行,別說看著讓人噁心,她隨得起幾個份子錢呀?”
那女的一聽心怡這話,立馬就露出了特明顯的嫌棄眼神,然後還一把將心怡拉到旁邊,開始低聲斥責她起來。
雖然說拉到旁邊的,聲音也適當的降低了,但還是並不小,我依舊聽的真真切切。
這心裡說不出的煩躁,真想給他們丟下幾百塊錢,或是直接轉身走了算了。
別說幾百太少,平時大家又沒什麼來往,有個事的時候,叫別人過來,還這樣嫌棄別人,要不是看在奶奶和舅爺爺的份上,我真一分不給,還會就在這裡將她臭罵一頓再走。
“你想別人給你隨禮多少呢,或是說,你覺得你配別人隨禮多少?”
我很生氣,忍不住就對她們兩個脫口而出的問了一句。
“喲,土包子還能這麼吊,真是了不起。”心怡又叫了一聲土包子,說話時,還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這麼欺辱別人真的好嗎?”正在我生氣的想要揚長而去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心怡後面賓客人群裡傳過來。
“閆老闆?”
跟著心怡的那個女孩兒立馬反應過來,轉身看著身後的人,慌慌張張的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