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思想都頗為開放,但可沒開放到隨便一個男人都能接受未婚有子的女人。
“哈,我告訴你,喜歡我孃的人多得是。”
“我會讓那些人不敢上門。”宮府的勢力可不侷限在金陵,只要他肯要狠,就連縣宮都還得要賣他幾分薄面。
誰敢跟他搶老婆?
“卑鄙小人!”
“好說好說。”人不卑鄙,天誅地滅嘛!頓了下,發現被壓在身下的毛三月沒半點反應,像是惱極,他忍不住想逗逗他。“三月,為什麼你不叫五月六月,偏要叫三月?”
“你管我!”名字又不是他取的。
“哎,毛了三個月了,真辛苦你了。”他附在他耳邊,笑得很得意。
毛三月氣極,想咬,咬不到他,想回身反制,氣力盡失,就只能任他欺著,他真是……突地聽見極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他想也不想地喊著,“救命啊,我不要、不要啊~”
喊聲之淒厲,令宮之寶暗起疑心,還未意會,便瞧見有兩個男人推門而入,俊爾帶笑的臉在瞬間變臉。
“龐大叔、二叔,救命啊,他人面禽獸,想要欺負我……”毛三月唱作俱佳,不忘點上兩滴淚,瞬間變回只有三歲的年紀。
宮之寶不解,仔細一瞧驀地發現他衣衫滑到腰間,又壓著毛三月,這、這……妖孽啊!他低估這小子了!
他立即跳起身,瞥見兩兄弟朝他而來,面色鐵青,神色有怒。“且慢、且慢,聽我解釋……啊!真的打我?有沒有必要打這麼狠?知不知道我有傷在身啊?”
要不是曙臨說大夥都是一家人,要不是還沒將曙臨拐上手,他是不會忍的,但再打下去,他真的、真的……算了,打成殘廢他就在這裡賴上一輩子。
第五章
“啊~”宮之寶像只嗷嗷待哺的雛鳥,張嘴等著毛曙臨的餵食。愜意啊、極樂啊~
原來被扁也是可以這麼快樂的,但下不為例。
“宮爺,休養了幾日,可還有覺得身子哪兒不舒服?”
宮之寶瞧她眉間鎖著憂愁,不忍她過度擔心,原想要坦白身子早已無恙,然而瞥見毛三月臭著臉站在房門外,他心思一轉——
“這也疼,那也疼,尤其是這兒,你摸摸。”他東指西指,然後抓著她的小手往他的胸膛撫去。
“喂!”毛三月終究忍受不住地吼出聲。
有沒有人吃豆腐吃得這麼令人髮指的?明明瞧見他站在這兒,還故意使壞,說什麼往後要和平共處,根本是放屁!
“三月,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毛曙臨一瞧見兒子,立即離開床畔。
“有人來找他。”毛三月雙眼快噴火似的瞪過去。
明明就沒什麼傷,卻硬是賴在床上不起來,欺騙孃的感情,真是好卑鄙!
“這樣子啊。”毛曙臨看向房門口,立即瞧見留管事。“留管事,真是麻煩你這幾日都往這兒跑。”
“不,這是我該做的。”他今天可不只是來探視的。“毛姑娘,多謝你這幾日盡心照顧我家主子,這是一點微薄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留管事手上捧的是一匹錦繡布莊裡最上乘的御貢繡綾羅,也是宮內嬪妃最愛的衣料,是昨日他來探視主子時,主子要他今日帶來的。
“這怎麼好意思?宮爺受傷是因為我,我照料他也是應該的。”
“但是……”
“不用了。”
留管事一臉沒轍的看向宮之寶,後者淡淡開口,“收下吧,是我要他帶來的。”他瞧她身上的衣著,雖說極為乾淨素雅,但已看得出有幾分舊。
他莊裡什麼都沒有,就布匹最多,送她幾匹布,完全不成問題。
“這樣好嗎?”
“收下吧。”宮之寶神色柔和,但口吻卻相當強勢。“我還有些事要吩咐留管事。”
“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儘管一開始覺得不對味,但嘗久了,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那我先下去了,三月,咱們出去。”
“娘,今日武學館有武技比試,你要去瞧瞧嗎?”
“這個嘛……”
母子倆的聲音漸遠,字句皆落在宮之寶的耳裡。
“爺兒。”留管事輕喚著。
宮之寶回神,懶懶抬眼。“那事,辦得如何?”
“已全面高價買進江南一帶所有蠶絲和棉絮和衣料。”留管事恭敬地道,但還是有所不解。“爺兒,為何要這麼做?咱們的織造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