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前轉了一個圈,開走了。
封魁閉上眼睛,等待聽到“轟隆隆”的巨響。
可是,黑色轎車已經開遠了,上了蒼門城的大街了,爆炸聲也沒有響起。
封魁一愣,目送黑色轎車沒了蹤跡,有些傻眼了。他發瘋地跑下炮樓,衝出大門口——
封魁不明白了,自己好端端放置的手榴彈,怎麼就沒有爆炸呢?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了呢?封魁想了一個遍,也沒有想出來。他恨恨地一跺腳,回封府去了。
封魁剛剛回到炮樓,趙小云的丫鬟小菊就找他來了。
“封隊長,封大哥,你還在炮樓上幹什麼,二太太讓你去一趟。”小菊一邊上樓一邊嚷著,她見封魁立在炮樓的視窗前想什麼,就走近封魁,狡黠一笑,壓低了聲音。“封大哥,到二太太的房間裡你可得悠著點,別把那張雙人床晃斷了。”小菊,說完。壞壞地瞅著封魁笑。
封魁一聽說二太太叫他去。渾身的血液“騰”的一下就沸騰起來。讓他癲狂的女人,求之不得的邀請。封魁不再想石破田的轎車爆不爆炸了。他要去會美人了。他不在意小菊在一旁灑笑,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地下了炮樓,向趙小云的院子跑去。
小菊被扔在了後面。邊跑邊喊:“封大哥,等等我!”
且說趙小云,送走了石破田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就和丫鬟小菊一起,將臥室重新打掃一遍,又將被子重新疊起來。床上的褥子也拽下來重新鋪了一下。
趙小云邊看著小菊收拾著屋子,一邊想著她和石破田在一起的情形發笑。
“太太,看您那麼開心,那個石破田。一定讓您——”丫鬟小菊,看著趙小云抿著嘴偷偷地發笑,就有意調侃她。
“死丫頭,你知道什麼!小菊,我剛才在屋子裡的喜聲是不是很大,很嚇人?”趙小云想知道,小菊在隔壁的房子裡,有沒有聽到她和石破田的聲音。
“哎唷,我的好太太,您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響的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能聽得到。我估摸著,離我們院子不遠的柳家兩位太太,一定也聽得到。”小菊故意嚇嚇趙小云,有些誇張地說。
“真的嗎?那可慘了!若老爺回來了,那兩個狐狸精向老爺下舌怎麼辦?如此,我趙小云可就要倒黴了。小菊,放下笤帚,別掃了,你鬼點子多,快幫我想想辦法,若能躲過此劫,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趙小云坐不住了,下了床,奪下小菊手中的笤帚,放在房屋的一角,然後拉著小菊坐在床邊,親切地拉著小菊的手,眼巴巴地看著小菊,剛才難以掩飾的笑意不見了,代之的是一種惶恐的表情。
“太太,您也不必過於擔心。柳家的兩位太太可能聽到你的喊聲了,但是,她們又沒有親眼看到您究竟喊什麼,她們再聯想,也聯想不到您和石破田在一起的事情上來,隨便找一個藉口就能遮掩過去。再說了,若要老爺問起來,您就來一個死活不承認,一口咬定自己沒做什麼。老爺公務那麼繁忙,哪有工夫調查您喊叫什麼呀!太太,放心,若老爺真的問起來,我給您作證。”丫鬟小菊安慰趙小云說。
“小菊,你真是我的好小菊。聽你這麼一說呀,我就放心多了。行了,唉!剛才和那個日本人在一起,折騰的我也有點渴了,小菊,你為我倒一杯水來。”趙小云回到床上,往床上一躺,現出什麼疲倦的樣子。
“好嘞,我去為太太倒茶。”小菊去為趙小云倒茶去了。
小菊轉身剛走,趙小云又“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了,她的意識流裡面,還在想著她和石破田從事那種活動的一點一滴。
“來了!茶沏好了!太太,請用茶!”小菊將茶水雙手端給了趙小云。一抬頭,見趙小云的臉上現著喜色,小菊知道趙小云還沉浸在和石破田在一起的美妙回憶中,就有意再嚇她一下。
“太太,我剛才忘了提醒您了。”小菊將茶水遞給趙小云,表現出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
“什麼?你忘了提醒我什麼了?”趙小云喝了一口茶水,端著茶杯問。
“太太,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石破田被您接到院子來的時候,封魁也在場,而且,封魁還到您的臥室來聽過聲。那個封魁,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摸不準他會將您和石破田的事告訴老爺。老爺誰的話也不可能信,但封魁的話他不能不信。封魁口無遮攔,我怕他將來對您不利!”小菊一板一眼地說。
“對呀!我怎麼忘了這個茬了呢!嗯,這個封魁,他真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能不能說出去,我也得讓他先閉嘴!”趙小云若有所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