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卻是掏了掏耳朵,作出一副剛想起的樣子,突然問道:“老爺爺啊,你說的那八部將我不認識,倒是前幾天順手,宰了一個無名小卒,似乎叫做王當的!”
“什麼,王將軍真的死了?”
呂義的話,並沒有刻意的壓低,黑山軍一方,許多士卒都是神sè震動。王當,即使在黑山軍,也是一個瘋子般的存在,很少有人敢惹。
當聽到潰兵說王當身死,很多人都是不信。如今卻是得到呂義親口證實,立即就在黑山軍之中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更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城頭上,還掛著一個模糊頭顱,黑山軍更是心中大震,再看向呂義的眼神,已經有了一絲忌憚。、
黑山軍忌憚,作為黑山軍的首領,卻是暴怒。張燕几乎是聽的咬牙切齒,寒聲吼道:“小兒,你剛才叫我什麼!”
“老爺爺啊!張將軍,你看你,鬍子都白了一大把了,還出來打仗,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交手,免得別人說我欺負老人!”
呂義搖頭晃腦,對張燕左看右看,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
這讓張燕氣的胸腔都要爆裂了。他烏金槍一指,大怒道:“休要胡言,呂奉先死了,殺你也是一樣,小兒,可敢與我一戰!”
“不行,不行!跟你交戰,一來別人說我欺負你年老,二來,萬一你打不過,又是叫人來圍攻我,我豈不是很吃虧!”
呂義笑著說道,說話的同時,還作出一臉害怕的樣子,用一種極度懷疑眼光,審視著張燕。
“啊!”
張燕再也忍不住,昂首向天,發出一聲長嘯,聲若九天雷霆,又如同傾瀉的瀑布。向周圍的黑山軍,頓時人心振奮,受到張燕氣勢的感染,紛紛大呼,聲若怒濤。
張燕吼夠了,發洩了心中的怒氣,眼神,重新恢復了清明。烏金槍一指呂義,冷笑道:“小兒,好一張利嘴,我倒要看看,你手上的本事,比你嘴上,又是如何!”
“你真的要戰?”
呂義嘆了口氣。張燕果然是稱霸一方的豪傑,竟然能夠這麼快調整好心態,擁有的,不光光是武勇。
“沒錯,本將等了十幾年,可恨那呂奉先早死!只能拿你出氣了!呂義,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張燕臉sè一沉。望字一出口,坐下的戰馬忽然一聲咆哮。瞬間發動了衝鋒。張燕的手中,烏金槍猶如蛟龍出海,尋常士卒,只是看到一條烏光閃動,張燕的槍頭,就是已經到了呂義的面前。
“好快!”
狼騎兵中,夏侯德臉sè狂變,他一直在關注了張燕的出招,在看到烏金槍刺過來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絕望。
此槍
無法抵擋!
張燕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得意。這烏金槍,他是專門打造,為了剋制呂布的方天畫戟、此時全力出手,真的猶如一條黑sè蛟龍,在張口咆哮,要把對面的呂義吞食。
“來的好!”
見到這一槍,呂義瞬間動容,能夠從呂布手下的逃生的武將,果真是不簡單!這一槍實在太快,即使他,也只是捕捉到了一點槍影。、
但,就是這一點槍影,已經足夠呂義做很多事情了。
就在槍頭刺向的瞬間,呂義馬韁一抖,烏雲駒立即快速的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同張燕的距離。
這在眾人看來,似乎是呂義主動示弱一般。
就是張燕的眼中,也是露出一絲不屑,覺得呂義,也不過如此。手中的烏金槍,刺的更加的快速,槍頭顫抖,帶著一股極其凌厲的殺氣,真的有去無回。不見血,誓不回。
狼騎兵一方,很多人立即就是神sè震動,冷漠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
“看我破你的烏金槍!”
場中,見到張燕終於全力出槍,呂義的神情,徹底的冷漠下來。他的身上,忽然勇氣了一股強力的勢!
馬韁再次抖動,後退的烏雲駒,忽然發出一聲大吼。
“吼!”
烏黑的戰馬,如同一顆恐怖的隕石,朝著張燕蠻橫撞了過去。戰馬之上,呂義無喜無悲,懷中的鋼刀,鐵扇一般的狂斬而出。
鏗!
刀槍劇烈撞擊,一股狂猛的力道,如同海嘯一般,順著鋼刀,衝向了張燕的身體。
“啊!”
張燕放聲狂吼,原本單手舉槍的動作,改為雙手舉槍,手臂的肌肉,更是迅速隆起,震動肩甲都發出鏗鏘之聲。
但是,鋼刀之上,傳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