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將軍!”呂義亦行禮,卻神sè從容,鎮定非常,臉上微微露一絲笑意,以示友善。
只是此時的呂義,滿臉血汙,身上,更有許多紅白之物,此時一笑,當真是恐怖非常,令人感覺異常猙獰,見之奪氣。
袁紹也是心中發涼,有一剎那的心悸,隨即,又變為歡喜。真正的起了愛才之心,要將呂義收歸帳下,於是笑著抬手,伸手虛扶道:“不須多禮,兩位將軍都是我河北猛將,軍中豪傑,不如就由我做主,判你二人平手如何?”
“這…。但憑主公做主!”張郃點頭,臉上神sè卻是複雜,看了眼呂義,身上露出一絲頹然。
呂義心中冷笑。看了眼袁紹,明明是他勝了,卻硬要說是平局,看來袁紹此人不光好虛名,更愛面子。
不過如今寄人籬下,呂義見好就收,也點頭表示贊同。
“恭喜主公啊,又收得一個猛將!”河北士人之中,有人趁機拍馬,這是位汝潁士人,曾經收到呂義很多禮物,此時站了出來,為呂義說話。
其餘汝潁士人紛紛反應過來,開始對袁紹瘋狂吹捧。
河北士人一邊,卻是人人惱怒,看向了呂義的眼神,閃爍著一層層兇光……。
隨著張郃戰敗,校場之內,儘管還有數百員河北戰將,去在無人敢於上前,地面之上,十餘個戰將的屍體,就是血的教訓。
在場的大多都是士人,從來只是談風弄月,何曾見過這樣的血腥,見到比武已經有了結果,紛紛諫言,想要離開
河北派士人與汝潁士人,難得的保持了一致。
至於呂義,渾身血汙,已經有人帶著他提前下去,準備好了清水,供他沐浴。
“子誠,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袁譚奔了過來,神情很是鄭重,向呂義表示感謝。今rì一戰,他終於壓過了袁尚一頭,出了多年心中的一口惡氣。此時渾身都覺得舒暢。
呂義笑了笑,跟袁譚寒暄了幾句。讓一個小卒領路,打算去沐浴更衣。校場獲勝,他的xìng命算是保住。這令呂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腳下的步伐都輕鬆不少。
知道呂義要洗漱,袁譚也不久留,略略的跟呂義交談幾句,又急衝衝跑去將軍府,打算跟袁尚爭寵。
這一天,汝潁派計程車人總算是揚眉吐氣,在軍中壓制了袁尚一頭。回到將軍府中,人頓時觥籌交錯,再度歡宴。
至於河北士人,則是人人臉sèyīn沉,眼神詭異。盯住汝潁派計程車人,在不斷冷笑。場面看似和諧,但明眼人都知道,有暗流在湧動。
“呂將軍,有人在外求見!”
洗漱完畢,換上一身乾爽的長袍。呂義的臉上,重新恢復了人畜無害笑容。令人無法相信,就在剛才,他一怒之下,曾讓大地趟血。
就在他要走出軍營,前往將軍府的時候,有小卒上前,說是有人來訪。
這令呂義很驚訝,也很好奇。他詢問了小卒,想要知道來人是誰,但小卒不肯多言。只是搖頭。
“呂將軍,你見了就知道了,他是真正的大人物,非比尋常,你若能得到他的關照,在河北之地,當會一路順風,扶搖直上!”
小卒說道。這些話,當然不是他能說出,而是他口中的大人物所言,小卒只是代為轉達。
在小卒的帶領下,呂義在一座軍帳之內,見到這個所謂的大人物。這是一箇中年文士,穿著一身華貴的官袍,他負手而立,目光爍爍,有一種睿智。
“老夫審正南!”
文士語氣淡淡,卻自有一股傲然。他目視呂義,上下打量,良久,才暗暗點頭,說出自己的名字。
呂義立即被震動,有一剎那的恍惚。來人,竟然是審配!這出乎了他的預料。此人,乃是河北士人的領軍人物,自身智謀高遠,是袁紹身邊的重要謀臣。
“原來是審先生!”
得知面前之人是審配,呂義不敢大意,斂容行禮。這是一個大忠臣,對袁氏忠心耿耿,此人這樣神秘前來,讓呂義趕到jǐng惕。
他可是記得,就在不久前,袁紹曾經對他動了殺機,幾乎當場身死。
“呵呵…呂將軍客氣了,想必你現在一定疑惑。老夫為何會來找你吧!”審配笑容淡淡,語氣平緩,有一種從容大氣。他對呂義的態度很是滿意,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於是開口道明來意。
“呂將軍,你很有本事,三公子很欣賞你!”
呂義微微一愣。他原以為是袁紹反悔,要秘密誅殺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