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抬舉自己。”林清掛著溫和的笑容坐到旁邊。
銷售剛走領導就來，她很明白為了什麼。工作上，一就是一，沒什麼交情可講，“為那稿子來的？”
“嗯，時間緊急，客戶那邊集團太大，要申請外發材料，手續十分繁瑣。通融一下吧。”談起工作，他其實一直都正經，儘管賠笑也沒有那種撒嬌的意味。
張明蔚靠在椅背上，直了直腰，“您是副總，流程上肯定比我清楚。現在奧運在即，所有跟奧運有關的刊登內容是嚴上加嚴，這不光是校對的事情，也是整個製作部，乃至全公司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不是？”她也好說好商量。
“中央臺見天的廣告在那擺著，會有什麼問題？”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我原來也是這麼以為，但是在入口網站、官方網站上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資訊，客戶還拒不提供證明檔案。如果內審來了，法務要了，我難道說：去看中央臺廣告，在那演著呢。”她降低音量，“這根本不現實對不對？”
還真是伶牙俐齒，刁難的是不是過於明顯了？“這些材料我沒說不給，只是時間來不及，後天出刊，明天下午就封版，確實弄不著。這些流程就不能靈活變通嗎？”
“這期來不及，那就下期上。林副總，您不是最講究工作規章、做事原則的嗎？怎麼遇見了銷售業績，就什麼都不顧了呢？”她話一出口就覺得失言，就事論事，幹嘛提到人呢？看來自己還是氣量不夠。
林清冷笑一聲，他什麼時候還成了有原則的人了。“我不想說那些有的沒的，你說，現在我就是沒有辦法提供證明，我過後給你補。但是我要上這期的刊，怎麼辦？”
什麼叫有的沒的？張明蔚心裡不舒服，指出明道，“改公司流程，改條文法規，”停頓一下，像是要確定林清的表情，“還有，把我扔回去當美編，或者乾脆開除，找個能給你通行證的人來坐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是你扶上來的，就由你來撤。
現在是怎樣？林清笑得輕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