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什麼?還是在害怕什麼?
她發現自己其實還沒足夠冷性,那顆以為應該堅硬如鐵的心居然在疼。看著請柬想,如果當時就睜眼閉眼的跟著楊檢,死賴著,是不是今天發請柬的就自己了呢?
“那就不是你張明蔚了。”方嶸在旁邊跟先知一樣說了一句,那年她這個好朋友能眼睜睜看著楊檢找上簫凡,又看他們分手,卻只是付之一笑,以為那些不純粹,所以她不要。然後長大了,她想賭一把,於是抱著一線希望試了,只是輸了。
張明蔚看她,說:“你真是屬蛔蟲的。”是啊,那樣死賴著就不是張明蔚了,不是一貫瀟灑的張明蔚了。
可她真的瀟灑嗎?
六點鐘,城市裡的霓虹已經亮成一片,林清握著遙控器在沙發裡哼哼嘰嘰,張明蔚撈過一個靠墊再次砸向那張小白臉,然後踩著清脆的聲音去廚房。
青花瓷碗,清湯掛麵,臥著一個雞蛋,幾點油星伴著翠綠的蔥花。林清披著厚厚的大衣,叼著筷子。粉嘟嘟的臉,水汪汪的眼睛,典型小白臉的表情,煞是可愛。可愛的孩子抬起頭,帶著撒嬌意味的說:“給病人不都是做粥嗎?”
“我這就是生病了吃麵條,愛吃不吃,不吃倒了。”張明蔚坐在一旁看雜誌,眼都不抬一下。
“哼,你是不想我好了陪你去參加婚禮了,啊?”
喝!還威脅我?張明蔚惡狠狠的抓起一盒感冒藥扔過去,“麻溜吃飯,完事把藥吃了,睡覺,捂汗!”
林清撇撇嘴,“你就能跟我裝厲害。”
“你就能跟我裝熊。”在公司那也是頭小豹子,逮誰跟誰呲牙。“挺大個老爺們,生個病就能活回去二十年。”
“那還不是被你氣的。”他瞪眼,但是很沒氣勢。
“我氣的?”她眯眼,但是氣勢強大。“你自己跑S市找氣受的。”
“對,我賤。”他衝張明蔚翻白眼,甚是嫵媚。“不愛跟你說話。”
“我還不愛跟你說話呢。”
“別叫我跟你去婚禮。”
“敢!”她隨手抄起桌上的紙巾,團成團兒扔過去。
林清撿起來,又撇回去,“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