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還是搖著頭:“虧你還跟我稱兄道弟的,怎麼來到我的地頭也不說拜望一下,就算你躲著我這個人生勁敵,那至少也得來看看你的死黨啊!要不是看到報紙上的訊息,我們還不知道你來了。”
我對他“痛心疾”的表情毫無反應。只是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你們那個連隊,別說是讓我去探望,就是靠近到三米以內都會被哨兵盤問,我幹嘛觸那個黴頭?”
“誰敢盤問你?”他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就來了精神:“還反了他們,竟然不把同生共死的戰友放在眼裡!”
“誰跟你們吾戰友啊?”
“你呀!當初我們可是在同一段大堤上拼過命,這當然算是戰友了!”
他這明顯是在偷換概念,可你就是找不著有什麼漏洞,我只好笑著問他:“你就說實話吧,究竟想從我這榨出點什麼東西?”
文翰網想開口,可老姐卻敲了敲敞開的房門,然後笑盈盈的端著茶盤走了進來:“你就是文翰吧?常聽小風說起你。準備的匆忙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只有一壺清茶你們慢慢聊。”
老姐的客套搞得剛才還口若懸河的文翰有點拘謹起來,這不同於和可欣鬥嘴,因為那是當年在絕境下共患難的交情,他可是從沒見過我姐,但老姐的大名恐怕沒少聽說。
等姐姐走遠之後,他才小聲的問我:“這就是你那個有名的姐姐?”
我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我記得你可是最恨記者,現在自己的親人成了全國知名的民間新聞工作者,多少人恨她恨得牙根癢癢,你這一直和新聞工作者奮戰的老牌膏藥有什麼看法?”
“誤?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的?跟誰學的這麼多零碎?”
“我這問你話呢,別轉移話題啊!論跑題我可也算得上是行家。”
“其實你們都誤解我了,我討厭的是那些靠挖掘別人**博取眼球的娛記。而不是正經的新聞工作者,雖然現在很少有人能秉承著自己的職業道德去做事,但我還是對那些正直的人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聽的似是而非的他點點頭:“你就是嘴硬。”
我見他的眼神一直盯著門口收不回來,便很親切的提醒他:“你要是敢打我姐的主意,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用眼角掃視我:“你放心今天我的工作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照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其他時間還指不定會做什麼呢:“那就說說你的目的吧。”
說起正事他終於開始拿出了部隊主官的做派:“山子論軍事素質那是絕對一流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對軍官的學歷要求較為嚴格,可你這兄弟對書本有很強的免瘦力。搞得我好多次想給他提幹的機會都找不著切入點。這次靠著抗洪立下了二等功,又在大比武中獲得了軍區第一名,總算是為他鋪平了路。可他偏偏又告訴我說想復員回遠山!我問他為什麼,他卻告訴我說要回去還債”
我能理解山子想報恩的心情。這和他母親的教育息息相關。如果不是讓他在大堤上遇見我,可能他還會踏踏實實的在部隊展。但當我倒在那裡的身影映入他的腦海之後,這傢伙一定是認為自己報恩的時刻到來了。
想到這裡我拽過自己的外套換掉了一身的睡衣:“走,我跟你去連隊,既然這小子不來看我,那我這個做哥哥的就去看他。”
文翰等的就是我這句話,可當他站起身準備帶路的時候,卻現我蹣跚的柱著柺杖,那造型比報紙上說的還要糟糕。沒有任何話語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眉頭深鎖著盯著我的臉。
“別看了,我和你這怪物比不了,兵能靠慢慢調養來恢復了。”
這次他鄭重其事的搖搖頭:“這事你瞞不了我,別忘了我爺爺可是個中醫迷,望聞問切這四項基本功我都會一點,剛才沒注意現在看你這樣子”
“這人呀,都想長命百歲,可百歲老人全世界又有多少?所以知足常樂過好現在的每一天才是重點。”
聽說我要來連隊做客,當地部隊的領導,很委婉的謝絕了當天的訪問,理由是準備不夠充足怕我笑話。對此就是同樣討厭形式主義的文翰也無可奈何,結果我只能聽從主人的安排等著他們用軍車將我接到部隊的療養院。文翰的駐地離海邊不遠,這裡的海岸自然也是軍事禁區,考慮到我還有隨行的家人,領導們很痛快的就決定僅僅對我們家開放這裡的沙灘,就是貞子這個日本人都可以隨便的出入,當然也不會有人認為這個豆芽菜是間諜。這可讓曝光之後無處可去的倆孩子興奮莫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