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鼓掌,聲音大得穿透了禁閉的門窗甚至蓋過了電視中的新聞報道。“難道是又有某個領導前來慰問?”我在心中不由得這樣想到。後來才從徒弟嘴裡得知,那些歡呼是守在醫院外的市民在為我的甦醒而由衷慶祝。老實說我現在的思維還有點混亂,很多資訊在大腦中交匯,好像我最後的記憶應該走到在了文翰的懷裡,我還聽見了山子的聲音,這倆傢伙的嗓門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估計自己會躺在這裡也是被他們給震暈的,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堤上那個不起眼的民兵就是我了。也不知道葉續和羅連長知道這個訊息時是個什麼表情,估計那驚訝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提起他們我又不得不想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雖然過程十分痛苦,卻又給我一種充實的感覺,站在那群人中間,沒有了爾虞我詐也沒有了博弈較量,大家都在為一個純粹的目標而奮鬥,即便是完全陌生的兩
那種環境下相盅。都會生出種惺惺相惜的感情。難隊裡那種特有的戰友情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而演變出來的?我對自己身邊這支看似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武裝力量還走了解的太少了。也不知道自己新的稿子有沒有傳回總部,說是草稿其實不如說是一份大綱,如果想讓那種東西變成作品還需要相當多的工作,只希要總部那些整天以藝術家自居的編輯們別讓我太失望。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嘭”的一聲響,房門被人以暴力手段給撞開了,然後就是一個。人影已百米衝刺的度跑到我的床邊,就在我以為有人要劫持我的時候,這才看清正在以極近距離盯著我的臉。沒錯。雖然眼角出現了不少皺紋,雖然化妝的痕跡越明顯,但這個人的確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人。
盯著我看了不到一秒鐘,她就誇張的摟著我的腦袋哭了起來,這下我的肺不僅是感到針扎般的痛楚,還有一種馬上就會窒息的憋悶感。
我張開嘴努力的想出聲音。但虛弱讓我的聲音微不可聞,而且受到氧氣面罩的阻礙就算說出完整的句子恐怕也會不清不楚。可能是覺了我的痛苦以及想要表達什麼,趙宏林也急忙湊到床邊耳朵貼著我的嘴仔細聽著。
我見狀幾乎竭盡全身的力氣說出一句能讓他們聽懂的完整句子:“起開,,你壓著氧氣管子了,”
距離我甦醒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在各路專家的精心調養之下我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底氣,順便說一句,當時一同趕來的香蕉被我那句聲嘶力竭的呼喊搞得笑岔了氣,結果被惱羞成怒的徒弟給踹出了房門。倒是讓聽見動靜的醫生們著實嚇了一跳,然後嚴加控制對我探視的許可。結果這兩天除了一兩名本地的高階領導來打個照面之外,其他所有的拜會都被推掉,人是不能靠近我但東西可以讓我過目啊 到現在慰問的鮮花已經擺滿了整個房間。各種稀奇古怪的營養品也是層出不窮。趙宏林說光是百年以上的長白山野生人參就不下十幾棵!就連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一下子冒出這麼多滋補極品,當然考慮到送禮的那些人非富即貴,他們手中存有這些東西倒也正常,唯一讓我奇怪的是這些我平時連面前沒有見過的傢伙為什麼會上趕著給我這個商人送禮?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請不要做出任何激動的行為,否則不管你們和患者是什麼身份,我都會禁止你們再來探視!”我主治醫師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這兩天我經常能聽到他的威脅,搞得那些大人物也只有俯聽令的份。還是聽趙宏林說,自從我昏迷住院以後,因為太過虛弱不能轉院,所以就從全國召集了這些專家來給我會診,這好像還是上邊下達的指示。
看來今天又來了某個不能得罪的領導,否則這位嚴厲的老頭也不會在門外宣讀“探視規定”這條規定也是在徒弟那驚天一抱之後才制定的。為的就是避免類似的情況再次生。其實這種防範也大可不必,能來探視都是些省級幹部,他們才不會和徒弟一樣激動萬分,要不是想在電視裡留下“慰問抗災英雄”的佳話,估計我就是請都請不來那些人。
房門還是開啟了,幾個人快步的走了進來,看著他們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有苦笑的份。老媽看見我的慘樣之後本想擁我入懷,但背後傳來了老大夫警告般的咳嗽,她這才不知所措的收回了雙臂,改為坐到我的床邊看著我的臉痛哭。老爸站在她身後滿臉無奈的盯著我,雙手卻搭在自己妻子的肩上安撫著她的情緒。老姐皺著眉頭一句話都不說,倒是可欣比較平靜,只是緊咬著嘴唇一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樣子。
在這之後老媽對我好一頓埋怨。老爸也不時的插嘴補充一下。面對他們的斥責我還真的無言以對,當初我衝動的跑到災區以及固執的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