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豆芽菜的雙眼:“你告訴阿姨,是不是覺得哥哥走了以後很寂寞?”
可能是曾經幹過幼兒園阿姨的緣故,那種對小孩子的威懾力一直延續至今,只見油鹽不進的丫頭在她的面前不自主的低下了頭,然後微微點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這下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畢竟她的父母還有很多的工作,不可能長時間的陪伴在她的身邊,可誰也不能用這種理由就剝奪一個小孩子的童年生活,正是因為矛盾所以才讓人無從下手。“那你們就一起會遠山過年不就好了?反正所有的計劃都要在年後才能施行!”徒弟最後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不過她還不忘了囑咐小丫頭:“不能總是這樣任性哦,不然會被哥哥討厭的!”
看著她的笑臉,我突然想起來,好像王老頭因為某些原因在徒弟小的時候也是到處亂跑,常年在家中只有趙宏林陪伴著自己的這個妹妹。象,雖然剛剛結束的1990年一整年大事不斷。不過堅強的中國人民還是從大喜大悲中挺了過來。既沒有出現懼怕“世界末日”降臨的悲觀派,也沒有叫囂著老子天下第一的發瘋一族,可以看出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在不斷地提高,而國家應對突發事件的組織能力也有長足的進步,不過當輿論傾向於認為這是法制及教育普及的功勞時,卻很少有人認識到進步的根本性原因其實是綜合實力的提高。當然清醒地人也大有人在。
抱著原始“大哥大”的我坐在專屬的房頂上曬著早春的陽光,表情上卻沒有一絲享受的樣子,因為電話那頭的徒弟告訴我一個不好的訊息:“你們家的老頭子就是麻煩,我寫地東西沒有任何指責他的地方,可他偏偏就認為我是在指桑罵槐!……我知道他年歲大了,也知道他即將離任了。可我也沒有說過什麼人走茶涼地話啊?再說那本《國境線》已經稽核透過即將印刷了,他這麼個搞法就有些不講理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由於在改革的大方向上同時衍生出瞭解放思想這一指導性原則,所以我國的出版事業呈爆炸性增長,原先地稽核效率急劇下降,不過還好我沒有等太久便接到了批准發行地通知,可就在這個時候,王老頭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非要說我的新內容中有詆譭他地地方?於是本來就不定期更新的《國境線》只好暫時停止印刷。
“你也看了,我的確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通篇還是保持著原有的迂迴風格,至於其中關於新老交替的問題也只是點到即止沒有過多的描寫啊?”我鬱悶的向徒弟解釋著。
老人家的思想工作還是交由專業人士去解決吧,放下電話的我心情不是很好,這並非是因為老傢伙的無理阻撓而心生怨恨,因為我知道雖然他的年歲不小了。可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境界。所以說他的做法一定有著深刻的原因。
熱鬧的春節已經結束了,大家似乎也從那種亢奮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自從豆芽菜極不情願的被自己父母帶回日本之後,我的生活似乎經過了一段短暫的平靜,但仔細想想,自打我重生以來,真正的平靜日子也就只有襁褓中的那段時光,彷彿這輩子是要將上輩子沒幹完的工作全部補償一樣,活到十五歲的我就沒有閒暇的休假,在一般人看來,去年似乎是我動作最大的一年,可真正瞭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每過一段時期就會遇上別人想象不到的麻煩,比如現在這樣。
我辯解的條陳還沒有呈交到老頭子的手上,一直在遠山“鬼混”的趙宏林卻搶先一步找到了我:“我和你韓夢姐要申請假期!”
正在給雨光收拾玩具的我聽完,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你不是已經放完寒假了嗎?還打算繼續曠課啊?”
他露出了一種淫賤的笑臉:“你不知道,我就要當孩子他爸了!”
聽到這裡我用手中拿著的“匕首”搔搔頭:“你確認不是疝氣或者肝腹水、腸胃不適之類的毛病嗎?”
他馬上眯起眼睛斜視著打量著我:“你就確定自己不想知道我爸為什麼阻止你出版嗎?”
瞧瞧,這還沒當爹呢就已經開始和上級討價還價了,不過我還真沒有對付他的好辦法:“你的假期長短取決於你給我的答案是否讓人滿意!”
達成了口頭協議的我們倆互相桀桀的怪笑著,身邊的雨光好奇的盯著我們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將我剛收起來的玩具再次鋪滿一地……
說來也奇怪,雖說自己在商界和文化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可接近我的人沒有一個會產生出敬畏的心情,別說是徒弟他們兄妹倆,就是小區門口的保安都不會在乎我是他們的大老闆,出入的時候照樣有說有笑。可能是我這種特有的技能讓有些人誤會了,那些我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