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有經過秘書的允許就闖了進來,本來保安們是會攔下他的,不過當他用流利的中文大聲叫嚷的時候還是讓保安們猶豫了,跟何況他還喊出了莫斯科特使的身份,我倒是很奇怪一個翻譯的工資怎麼能讓其支付長途旅行的花銷?要知道一個俄國元帥的薪水也僅僅是兩千盧布,現在俄國黑市上一公斤香腸地價格卻高達60盧布!
“當然不是東風!”他用黑色地幽默回答了我。莫斯科在北京的西方:“當我走進北京地時候就清晰的看見了你的辦公大樓,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我來找你了。”說完他很隨意的就坐在我會客用的沙發上,並且四處的打量著我這個有點空曠沒過多裝飾的辦公室。
我示意讓秘書去沏茶,當房間內只剩下我們倆的時候便用一種嚴肅的表情看著他:“派你來的不僅是盧日科夫吧?”
他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包香菸,這是才想起來用眼光詢問我這個主人,我示意他可以隨便吸菸,但是他卻將煙放回了懷中,因為那裡只有一根了:“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在這個年齡裡最聰明的,所以我也不打算隱瞞,我這個人除了偶爾當翻譯之外,平時還有一個工作。”
“你是KGB地間諜吧?”我並不吃驚地說出了答案。
他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其實我早就懷疑盧日科夫有恃無恐地和我做生意究竟依靠地是什麼。任何國家和民族以及他們政體都不可避免地會出現腐敗行為。只是這在權力高度集中國家死氣沉沉地蘇聯更加地嚴重。我當然也知道原先地那些食品有很多都進入了不少高官地口袋。但這就是生存地法則。老盧從一開始就不擔心有人會藉機發難。更不擔心有人挖掘他地秘密。尤其是最後一次通話時。他提到地“老朋友們”!這更加讓我確定一個不滿葉利欽政策地究竟會包含哪些人。而作為重點監控物件地我。KGB比任何一個俄國人都瞭解我地實力。
“說吧。你這次究竟想幹什麼?”我決定不和他兜。我們都是聰明人。知道對方底細之後完全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
這時房門再次開啟了。不過端著茶盤地不是秘書而是徒弟。她地身後還跟著趙宏林。作為一個特工。基裡楊諾維奇根本沒有對徒弟地出現感到吃驚。反而是對自己地同行點頭示意。趙宏林也沒有廢話。走過來掏出香菸為對方點上。
他愜意地吸了兩口。然後才看著我地眼睛說到:“其實蘇聯地垮臺並不會讓我很傷心。反正都是俄國人。我不在乎為哪個政府賣命。但是現在地他們似乎都不能讓我和我地家人不再為食品發愁。所以和我有著同樣想法地人就想到了你。”
“究竟是些什麼人?”
這次他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真是好茶呀,雖然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能享受到這種極品茶葉,但是我想他們並不會為了購買飲料就排一整天的隊吧?很多有識之士都認為中國同志的經驗是可以借鑑的!”
我已經大概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了,雖然還是很隱晦,但是他說的很清楚,不滿現政權的人要政變!而且他極有可能就是被派來的說客。
“對不起,我對生意之外的事情並不敢興趣!”熟悉這段歷史的我當然知道他們會失敗,因為軍隊的基層已經徹底的無黨派化,甚至在當時退黨成了一種時髦,不能控制住國家機器的政變者能有希望嗎?
他聽了我的回答卻笑了:“那麼我知道了你想給我的回答,現在我來談談我們都熟悉的盧日科夫究竟有什麼想法吧。”
“也好,如果那位受人尊敬的老人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還是可以幫助到他的,不過中國人有個習慣,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敲定的,雖然我不飲酒,但是我想你不會介意入鄉隨俗吧?”
他真的很餓,這不是生理意義上的那種飢餓,畢竟來中國之後他還是能吃飽飯的,但是作為一個跑腿的基層工作者,就算自己的頂頭上司大發國難財也不會給他剩下什麼殘羹,所以見到滿桌子的香腸與罐頭時,那種由內心深處深處引發的讓他很沒形象的狼吞虎嚥起來。酒桌上沒有外人,只有我和趙宏林這兩個去過莫斯科的知情人,所以他不用顧及自己的形象,而我也沒有準備什麼豐盛的中國式菜餚,只是拿著準備交易的產品讓他試吃,至於酒更加簡單,乃是北京最常見且廉價的二鍋頭。
我和趙宏林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風捲殘雲般吞下兩個一斤重的罐頭然後如同喝水一般灌下半瓶酒,就在我覺得他似乎是吃飽了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大個子已經淚流滿面:“我們造出的核彈頭足以毀滅整個世界……可我們卻不能讓孩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