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習慣了晚睡,不到十二點睡不著,我可以坐坐麼?”趙鴻文笑問。
“當然。”
趙鴻文於是在李尋的身邊坐下。
“怎麼樣,隨隊兩天,感受到我們獵人的生活了吧?”李尋打趣地問。
“有非常深刻的感受,甚至可以說是有顛覆性的認知,和我原先想象的那種獵人生活,真是完全不一樣。”趙鴻文坦然笑道。
但突然地,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猶豫。
李尋回頭看了一眼趙鴻文:“怎麼,有話窩在心裡沒說?”
“確實有些話,在琢磨著,不知道當不當講?”
“直說吧,我可是很欣賞你的坦白和開朗。”
“那我就直說了,是關於我這妹妹的事。”趙鴻文一邊說,一邊有些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尋。
李尋突然就沉默了。
趙鴻文繼續說:“我總覺得,你和心語之間,似乎有些……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其實你們兩個人……至少心語我是瞭解的,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她這人是很大度的,脾氣也好,非常善良,而你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趙鴻文說得有些斷斷續續,顯見他也在猶豫不決,或者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尋苦澀地笑了。
看趙鴻文這模樣,是來當說客的,是想調和他和水心語的關係。
趙鴻文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其實也不奇怪,就水心語和他相處的情形,別人真要看不出異常的,那才見鬼了。
就連許倩雲,也抽空偷偷摸摸地問過李尋。
但李尋考慮一些原因,並沒有和許倩雲詳細解釋。
其實,歸根結底的,李尋是不怎麼想讓他以前的戀情曝光。
至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於是李尋苦澀地笑笑之後,問:“老趙,咱能不談這話題麼?”
趙鴻文笑了:“行!那算我唐突了。”
“不是,只是有些我不想說的原因。”
“但肯定是有原因的……”趙鴻文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李尋苦笑著,不再說了。
“好吧,不說這事了,和你談談拍電影的事,我原先感覺,這電影很好拍,但是現在想想,這電影其實蠻難拍的,要拍出它的精髓,很有難度。”趙鴻文又說。
李尋笑問:“為什麼?”
“原先我想,由我來擔任主角,演類似於你這樣的角色,是一個神秘獵人團隊的領袖,本身也具有超強的手裡,但這兩天觀察下來,我發覺無法勝任。”趙鴻文道。
“靠,不會吧,還有你趙大明星演不好的角色?”
趙鴻文鄭重地搖頭:“絕對演不好,你的這種神采,你的這種氣質,還有你的這種風度,我覺得我根本做不到,不僅是我做不到,恐怕國內,包括港澳臺的明星,沒一個能做到,因為這都是發自你自然的,別人根本演不好。”
李尋哈哈地笑了:“有這麼誇張?”
“這不是誇張,我是講真的,我想,接下來,我還得繼續觀察、琢磨你這人,到時候一天到晚在你邊上晃悠,你可別嫌我煩。”趙鴻文誠摯地說。
“哈哈,絕對不會……”
兩人說說笑笑著,一直聊到了深夜。
李尋沒想到,趙鴻文是這麼開朗,這麼健談的人。
第二天早上,李尋等人醒來,整理好營地,正準備繼續往下趕路的時候,許倩雲又接到通報了。
通話完畢,李尋臉色凝重地問:“水猴王又犯事了?”
“對,早上它又犯了兩個血案,殺害了四個人。”許倩雲陰沉著臉。
“在哪裡?”
“在我們這個位置的下游,大約六七十公里,瀘定縣縣城附近。”許倩雲回。
“地圖呢?”
邊上,有人攤開了地圖。
李尋看著地圖,突然冷笑了起來,“好傢伙,一天六七十公里,這是給我們算好了時間呢。”
“那我們還是要追下去了?”許倩雲問。
“追,當然得追。”李尋對此毫不懷疑。
邊上,薛奇真突然開口:“瀘定縣縣城附近……那距離瀘定橋也不遠嘛,對了,李尋,你說,我們既然到了瀘定橋,要不要去祭奠一下?”
李尋猶豫了一下,說:“原本,我們在執行任務,且任務情勢嚴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