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層面沒興趣。”
他微微一笑,沒有反駁,接下去說:“我杯裡殘留的圖形一定是滿月形,然後我會告訴她今天是我的幸運日,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功,最後就問可不可以請她吃飯,成功機率百分之百。”
她哈哈大笑。“你的成功機率跟這個占卜根本沒關係。”
“不然跟什麼有關係?”
“你長這麼帥,就算運氣帶塞,還是一樣可以約到美女吃飯。”她覺得他明知故問,不可能不曉得自己的外型大加分。
“那麼……”他微微拉近兩人的距離,用那邪惡又勾魂的電眼望著她。“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機會請你出去吃飯,飯後再去兜兜風?”
在他炙熱的目光凝視下,她突然覺得心悸腿軟。
他挑起眉等待她的答案。
“晚上我跟朋友有約。”最後,她口是心非拒絕他。
“真可惜……只好下次嘍!”他很有風度地接受拒絕。
他不急是因為她絕對值得他等待。
週末,柴子夜陪母親吃飯,回到住處時大約九點,開啟門,客廳黑漆漆的,家裡沒人。
進入屋內,亮起燈,莫名地感到失落。
她以為盧森在家,所以比平常提早些時間回來,大概是習慣了這近一個月來不管出去多久,不管什麼時間回家,只要一找開大門,就能看見坐在客廳的盧森。
有時他拿著抹布擦擦抹抹的,有時舒服地靠著沙發捧著本書看,茶几上必定有杯熱茶或是咖啡以及小點心。
他也工作,坐在餐桌旁,開啟筆記型電腦,透過電話和公司裡的部屬談公事——這是她有次午間小憩醒來不經意聽見的——原來,他不全是掛名老闆,也作決策的。
“你在找我嗎?”通往陽臺的落地窗倏地拉開,傳來盧森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驚問:“在家幹麼不開燈?”
“我在陽臺賞月。”他手上端著高腳杯,裡頭有飲剩的調酒。
“週末耶,行情這麼差,沒出去跑趴?”見到他在家,不知怎的,她心情驟然好轉,開起他的玩笑。
“我也覺得行情好像真的變差了,追你追了快一個月,連手都還沒牽到。”他也開玩笑地回她。
“牽手有什麼難的,馬上讓你牽一下。”她走向他,拉起他的左手在空中晃了兩下。“犒賞你這陣子的辛苦。”
“好感動。”他將左手貼在自己胸口,“這隻手這輩子都不洗了。”
“誇張。”不曉得是不是在母親家吃飯時喝了點酒的緣故,她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稱。
這時,盧森突然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我接個電話。”
柴子夜逕自走開,到廚房東摸摸西摸摸,避免有偷聽人家講電話的嫌疑。
他的電話很多,尤其太陽下山之後。
因為經常處在同一個空間,除非她正在工作否則他也不會特別迴避,所以難免會聽到、猜到電話另一頭的身份,以及對話的內容大概;大約是約他出去玩的,男的、女的都有。可以他說話的語氣聽出來。
當他的聲音變得比較溫柔,她想八成是女人打來的。
像這通就是。
“子夜。”盧森電話接到一半,手捂話機,叫她的名。
“怎樣?”
“我朋友在附近CLUB辦了一個生日快樂Party,想不想一起?”他問。“介紹幾個文藝界的朋友給你認識。”
“沒興趣。”
“瞭解。”盧森得到答案後轉對電話說:“抱歉,我現在跟朋友在一起,不過去了,玩得開心點,生日快樂!”
他結束這通電話後拔出一通給他的秘書。
“幫我買一隻TISSOTEQUT…T,腕錶,白色的,到閔華在南京東路的那間店,送給一位崔可馨小姐,她生日,寫張卡片祝她生日快樂。”
從他叫她的名字開始,柴子夜便清清楚楚地聽完這兩通電話,聽他的說話語氣,聽他如何交代秘書送禮,幫他擺平他分身乏術,無法一一應付的“女性朋友”們。
她只能說佩服,佩服他就算人未到也要“禮數周到”的交際手腕,難怪這麼多緋聞,這麼多劈腿、始亂終棄的負面訊息傳得滿天飛,女人們仍舊趨之若騖。
“要不要喝看看我用酒、水果、香料特調的Punch?”他走到餐桌旁,從桌上的玻璃缸舀了杯像紅寶石般晶透的調酒。“我們自己在家開Party。”
“這麼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