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房裡,就讓誰睡我房裡!”段子訓板起臉,沒想到要個喜歡的人陪他,還得忌諱這麼多。
“怎能不想呢?她畢竟是您的正妃呀,無論你我,多少都得顧著她的想法、給她留點情面。”秦晴輕嘆,這也是不得已的。
人大了,人情世故,就不能不理會。
“早知道這麼麻煩,我便不答應娶她!”段子訓臭著臉。
“二殿下,您別這麼說,當心教人聽見……”秦晴趕緊制止他,怕讓趙婷玉耳聞會傷心。
“本來就是!我娶妻可不是為了絆手絆腳、束縛我來著的,如果與她成婚就得聽她的,那我幹嘛娶妻?我出嫁豈不更好嗎?”段子訓嘲諷。
“二殿下——好,要我睡這兒,我便睡這兒,您早些歇息,明日還要早起。”
他的歪理教秦晴又好氣又好笑,但又怕他說出更氣人的話,乾脆就順著他。
只不過,兩人都上了床,段子訓哪肯安分歇息?
這一夜,又是交頸纏綿至深夜……
到行宮幾日下來,趙婷玉臉色愈來愈蒼白。
因為段子訓還是一樣對她不太理睬,寢食還全拉著秦晴作伴。
他若是獵得好的毛皮,也幾乎隨手就贈於秦晴,全然沒想到她,還是秦晴過意不去,分了幾件給她。
這回外出,趙婷玉異常安靜,總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觀察著一切。
這日,趙婷玉染上輕微的風寒,因身子不適,臥床休養。
可段子訓只隨意去看了她一下,便又帶著秦晴外出打獵。
根據他的研判,今兒個晨起時,空氣又比昨日冷冽許多,看來應是快下雪了。一旦降雪,野獸便會窩洞保暖,只剩些雪兔可獵,到時就沒了樂趣,所以他得把握這最後時間。
這日成果不錯,他獵著了狐、鹿、野兔,還有幾隻羌,獸皮都被剝了,肉則切成條塊,準備曬乾後帶回宮入菜。
而狐皮,他又隨手送給了秦晴。
“狐皮製成的頸兒最是保暖,給怕冷的你用正合適。”段子訓笑道。
“謝謝。”秦晴心裡萬分感動。
他對她,實在好得沒話說,所以即使他即將另娶她人,她仍無怨無悔地跟隨著他。
夜裡氣溫陡降,隔日一早秦晴起身時,發現外頭已下起薄雪。
她瑟縮起身子,趕緊去灶房打了熱水梳洗,順道用昨日獵到的兔肉,打算替段子訓熬點肉粥。
忽然,灶房外有人喊她。“秦晴姑娘?”
秦晴轉頭一看,是她呀……
“啊,早呀。你是不是要熱水?”她笑著問。
“不是的。”那人神色緊張,轉頭看看,正好四下無人,便趕緊向秦晴招手。
“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告訴你。”
“什麼事?不能在這兒說嗎?”秦晴為難地看著灶上正滾著的肉粥,她得看著火呢。
“我有急事想找你談談,只要一會兒工夫便行,不會浪費太久時間的。拜託你來一趟吧。”那人哀求。
秦晴心軟,禁不起人家求她。
她瞄了一眼仍滾著的粥,心下打算快去快回。
然而,她這一去,卻沒有再回來——
第8章(1)
這日,段子訓睡晚了。
因為昨日狩獵累了,所以一夜好眠,早上又無人喚他起身,所以他一直睡到將近午時才醒來。
可一睜開眼,他便感覺不對勁。
靜。
身旁太安靜了,半點聲響都沒有。
若是以往,他人只要稍有動靜,即使還沒開眼,也會有道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起來啦?熱水正備著呢,我去給您端來。
但今日,那道熟悉的聲音並不在。
他眼開眼,房裡空蕩蕩的。
段子訓坐起身,盥洗架上空空如也,連盆熱水也沒有;他再望向潔淨的桌面,也沒瞧見用爐子暖著的早膳什麼的。
段子訓立刻擰起了眉。
不是因為秦晴失職,而是因為她竟沒守在他身旁。
有什麼事能重要過他?
他為了這點,感到大大不悅。
段子訓不高興地下了床,才發現秦晴連衣裳也沒幫他備好、溫熱好,可見她是早早就離開房間,可卻到這會兒還沒回房。
這下他更惱了,她最好有夠重要的事,重要到值得把他扔在房裡不管!
頂著一肚子氣找到衣服換上,他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