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村裡的老支書了,我從你們手裡接過這支書的位子,就幹了半年,對不住你們啊。。。還有很多事咱想去整,但現在我是來不及了,五爺,鎖子,這幾年你們大夥幫忙咱家不少,我在這裡謝謝你們啦!如果我走了,還得麻煩你們照顧好咱家裡,能幫咱家裡搭把手就行了,娃還小,我這心裡就是放不下啊。。。還有村裡的事,我說一下,咱村這水庫我是沒有機會見到了,如果有可能大夥把水庫給修起來,這樣咱村田裡就有水了,不會再年年幹了,村裡那幾個農科院的同志天天貓在田裡,安排好人跟著幫忙,爭取早日研究出新的穀子品種;第二個就是我走了這支書的位子,我個人是希望燕冰來做的,燕冰這女子,有文化有知識,還有一股子幹勁,你們要去鄉里說道說道,燕冰她還不是正式黨員,當初燕冰是我和鎖子你介紹入黨的,這半年的考查期,她是盡職的,這支書得讓她來做我才放心,三個就是村裡的帳目,這半年我也沒管什麼,如果我走了,燕冰你把帳目公佈出來,我也安心些,讓我清清白白的走,不想讓大夥說閒話。最後就是鄉親們看得起我給我捐了那麼多錢,鎖子,燕冰,給大夥退回去,謝謝大家了,如果退不回去,就給孩子們建個圖書室,上次我去縣城逛了一下縣圖書館,那書太多了,咱村也建一個,讓孩子能多學點知識。。。如果能多出錢來,就給那些需要的孩子們吧。。。還有燕冰,這幾天你幫我整的那啥報紙上都宣傳了,我沒這麼好,我只是盡了我的本份工作,不要再宣傳了,這樣我在地下也安寧些。。。我走後不要再通知鄉里縣裡了,我不想麻煩他人了。。。”。
說完手慢慢的滑下,眼睛慢慢的閉上,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根子。。。根子。。。”支書娘子抓著支書的手大聲的哭了起來。
“根子。。。”“支書。。。”
“醫生。。。快過來。。。”
“李根子同志已經去世了。。。”醫生說道。
“醫生,你騙你,剛才還說是累過去了,休息一會就好了,怎麼現在就。。。就。。。”燕冰抓著醫生的手搖晃著喊道。
“其它病人他如果接受治療是可以維持生命一到兩年的,但他的意念斷了,沒有求生的念頭,現在也無力迴天了。。。”醫生說完就坐了出去。
“支書娘子,起來吧,根子他走了,走得很安祥。。。”鎖子拉著支書娘子的手輕聲說道。
“不,我不起來,根子。。。。你們不知道根子這幾天。。。”說完掀開了床邊的床單,床架子上落下了數不清的痕跡,上面還帶著點點血漬,全是手抓出來的。。。
根子支收病逝的訊息還是由村到鄉再到縣一層層的傳遞上去了,是那群記者給傳上去的,當天晚上,鄉里馬書記,袁副鄉長和縣委林書記的秘書小陳就趕到了村裡,第二天,縣委林書記和地區黃書記帶著相關部門的同志也趕到了村裡,並且決定由縣委辦負責根子支書的治喪委會員,地區黃書記當場指示縣委一定要按縣裡最高標準辦理。燕冰和鎖子支書對黃書記說明了根子支書臨終前所說的一切從簡,同時支書娘子也要求簡單辦理就行了,這也是根子臨終遺願,最後統一治喪規格不變,負責單位由縣裡改為村裡辦理。
當天下午,村裡就在李根子家裡搭了靈堂,嗩吶匠的班子就在根子支書家外面架起了,又叫了旁邊幾個村的嗩吶班子,人家一聽說是給李根子支書辦事,錢也不要來了三支嗩吶隊,從早吹到晚,嗩吶裡傳出來的哀調哀樂讓全村人都心酸流淚。
木匠李師傅帶著三個兒子尋了上等的檀木板,花了一晚上時間給打了一口上等棺材,上面又刷了紅油漆,掛著紅布帶,父子四人早上就抬了過來。五爺叫了幾個小夥將留給自己用的上等白灰全部挑了過來,準備蓋棺時用。
二嬸子和花嬸子趕去鄉里供銷社,購買了花紙,白紙,錢紙,蠟燭,上香,回來紮了四十八個花圈,已紀念根子支書走過的四十八個春秋。
李扎子帶著村裡的後生給根子支書挖墓地,地點就選在大豐山原來水庫邊上,這也是村裡人商量的結果,李根子死之前說了想看到水庫修起來,為了這個遺囑,村裡決定將根子支書的墓放到水庫邊上的山頭上,讓他在天之靈能夠天天看到,天天守護著。
嗩吶匠的哀調哀樂吹了三天,又請了道士過來做了三天法,就到了頭七,出葬了,早上七點多,全村人全到齊了,白幡吹風飄起,花圈松柏繞屋一圈,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變天,烏雲密佈,道士做完法就退了出來,五爺開始念祭文。
“李根子,永豐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