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激動。
“那你就和她戀愛唄!難道你還想把自己作踐一頓。”
“這算什麼戀愛,我姨、我媽、我家人挑來做媳婦的,又不是我自己個找的。”
我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發現歐陽這小子忒可愛了,可愛的有些幼稚:“真不知道你們公司老總怎麼敢錄用你的。”
“這話怎麼講?”
“太純情了,怕了你了。”
我倆相視而笑。
“我和那小姑娘說拜拜了,我媽氣瘋了,非要我跟人家道歉,複合。我已經逃出來三天沒回家了。也沒跟家裡人說,我就不信了……”
我楞楞的聽他說了半天,突然發覺自己辦了件多餘的事,我打斷他說:“歐陽,我得跟你檢討。”
“怎麼了?”他很疑惑。
“我剛用你手機給叔叔發了條簡訊,知會了他一聲。”
歐陽站起來,像繃緊了哪根神經,慌亂的找著衣服,掏出手機,翻到資訊,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兩聲。
“我是不是操了份閒心?”我覺得自己太多事了。
“沒有,遊方,我應該謝謝你。”歐陽看著我。
“你被我氣瘋了吧你?”
“不!要不是你替我發了這條簡訊,我肯定還死撐著呢。” 他躺倒在床上,“你說我都多大了,還玩離家出走的小把戲,都是人家玩剩下的。現在覺得好輕鬆,明天就又能回家睡了。”
“別高興的太早,你爸媽估計還沒消氣呢!都沒回簡訊。”我給他提個醒。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瞭解我爸媽,就是個‘臺階’的問題,哪個父母能和自己的孩子真生氣啊!”
是啊!聽了歐陽的這番話,不知不覺間想起了自己,何嘗不是從家裡逃出來的,都這麼久了,也還自己死撐著,多少次想要給爸爸打個電話,拿起手機,卻又慢慢放下。覺得現在心裡好重,為自己,為爸媽,為明天,我都該狠狠的捶胸口兩下。
第九章 老闆的手段
幸虧我有定鬧鐘的習慣,否則我和歐陽都得睡過頭。
我手機裡鬧鐘的鈴聲是林嫻選的——薩頂頂的《萬物生》,我對這段音樂的感覺,有點類似於孕婦妊娠期反應。回回聽,回回腦海裡都能泛出《水滸傳》裡潘巧雲和裴如海通姦的場景,一陣噁心,還真能達到催醒的效果,雖說有些殘忍,我也權且當一方良藥——忍了。
頭好痛,我跌跌撞撞走到床頭,叫醒歐陽。
“哎呦!有點暈” 歐陽坐起來。
“正常情況,要不是昨天晚上喝了挺多水,你現在疼得可就不光是頭了。”我在洗涮間裡抹著牙膏,“一會跟我下去喝碗粥,很快就沒事了。”
歐陽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洗臉,跟在我身後出門。
剛要開門下樓,行健進來了,一身濃重的菸酒味逼的我倆後退了半步,懷裡還摟著一位燙著波浪卷,施著煙燻妝的小姑娘,衝我倆擠眉弄眼的打招呼,看著就不像什麼正經路數。
“這麼早。”行健擁著女孩進了屋,坐在沙發上,可憐了我清白無辜的沙發,被燈紅酒綠的社會糟蹋到家了。
“你再晚來半步,我們就出門了。”我站在門邊說,看見行健一隻手搭在那小姐的大腿上,另外一隻捏著她那血盆大口。
“我替你看門,鑰匙留給我吧!”
我很不情願讓這對狗男女在我這胡折騰,可礙於朋友面子,我還是把鑰匙留下了。
“過來拿吧!”我讓行建過來拿走鑰匙。
他還挺不樂意,慢吞吞的。
我一把把他拉住,揪著耳朵拉到我嘴邊,對他說:“你TMD沒錢開房,還敢來磨槍。”
“送上門來的,不磨白不磨”真有些看不慣他這副酒鬼改色鬼,沒整成,結果落個毀容的模樣。
我倆下樓了,走到樓梯口,歐陽追著對我說了一個字兒:“髒!”
“確實TMD夠髒!”我回應。
濱海前些年為了爭創衛生城市,關掉了街道旁的早點攤和大排檔,我上大學那會,想找個吃地道點的豆漿油條的地兒也沒有。衛生城市的榮譽到手之後,大大小小的地攤兒和排擋又都死灰復燃,典型的上頭政策,下面對策——中國社會也就這麼點事,而對於我們這些求生存的物種而言,有些人對其中的路數是一通百通,而更多的人卻是一輩子也沒明白過來。
靠近我樓下的這家早餐攤,老闆是曲阜人,做著地道的小籠包子,還有從魯西南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