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多少,說個數。”
“最低六千,多多益善。”
“六千?你打土豪呢吧!”我一聽這數就來氣,“最多五千,愛借不借。”
“好好,五千。”行健這招太損了,每次借錢都先往高了說,我就是給他丫三千,他也能樂出屁來。
我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錢包,從裡面取出銀行卡遞給行健:“正好五千,密碼是咱們宿舍號輸兩遍,拿好了,要還的。我還準備攢到一萬塊寄給我媽呢,哎!”
“要不這錢當你入股了,怎麼樣?”行健又出損招。
“打住,多說無益,再說我就不借了。”
“好好,那就這麼著,那我先走了。”行健把卡收好了,笑笑就急著往走廊盡頭走。
沒走遠,他就又叫住我:“對了,方,後天晚上童謠過生日,在御蘭坊擺兩桌,叫我通知你,必須得去哈!”
“奧,好的。”
可這次又沒走多遠,我倆又都停住了,這次是我叫住了他:“行健,林嫻回來了。”
行健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哥們,把握住機會,嫻子是個好姑娘,走了。”手擺的很高,過了頭頂。
我忘了自己站在那呆了多久,也忘了這聲音在我腦袋裡徘徊了多久。
作者題外話:我的生命體驗,希望也是你們的
第三章 大小姐和小大姐
我本應該替我的5000塊無限擔憂著,可我沒有,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沒把神經偏向那一方面。我甚至覺得還應感謝行健,起碼他為我提供了一個聯絡林嫻的理由——童謠的生日。對於自己這份難得的開朗,我真的是無話可說,這可能就是我的個性,林嫻常說的“孩子氣”吧。
應該重點介紹一下童謠,這小姑娘是我們班上唯一可以被劃歸為富二代的另類分子,濱海“本地人種”。長得那叫一個清純可愛,除了有時候愛耍點小孩脾氣之外,一點也看不出和富二代那群三孫子有什麼直接關係。林嫻本來是她在班上最要好的朋友,可惜就因為畢業之前的不告而別,她倆便失去了聯絡。
我把手機在手心裡握的出了汗,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給林嫻掛去了電話。我給自己必須打這通電話找到的理由是:助人為樂,幫助她倆挽救友誼。這理由的冠冕堂皇著實讓我心安了不少。
林嫻爽快的答應了,從她的語氣裡聽得出她對童謠深深地歉疚,我們約好了下午下班後在世紀經貿的一樓大堂裡見面,然後一起奔赴“御蘭坊”。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下午的一個地產專案的創意策劃會上,我竟然忘了發言。大家都講過了自己的創意,我也都還沒有什麼舉動。經理在總結髮言前還特意看了我一眼,可我當時完全神遊了,依舊無動於衷的呆坐在座位上。這對於我們那位整日把“積極、主動、追求、踏實”這些個空口號掛在嘴邊的經理而言,無疑又讓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策劃會之後,他果然把我單獨叫到辦公室,開始了他的逡逡教導。
“遊方啊,策劃會上你沒有發言,我單獨把你叫過來呢,主要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終於有幸在有生之年裡體會到“如坐針氈”的味道,我坐在經理對面,努力揣測著他的意圖,心想:他是有意以退為進,待我拿不出另他滿意的創意之後,他就有整治我的理由了。
我沒有讓他的如意算盤打成,早在三天前我就對這個住宅區進行了實地的考察,並且已經做出了一個簡單的策劃報告。
我從資料夾裡取出報告,遞給了經理,他原本只是想隨便瞧上兩眼,然後定我個欺瞞上司,不務正業的罪名,可是我的報告實在沒給他什麼機會。我花了很多心血在這個專案上,原本還希望藉此機會“上岸”——做一回專案總策劃。
經理仍在看著他手裡的策劃書,我卻迫不及待的給經理講解起自己的創意。我把腦袋湊到經理跟前,說:
“我去東郊做了實地的考察,這片住宅區根本不像地產公司所說的上風上水,交通方便,反而周圍是一整塊待開發的郊區,我們如果完全按照地產公司說的去宣傳,廣告牌掛出來、廣告語打出去,老百姓肯定罵我們騙人,這房子指定不好賣。”
說到這,我抬頭看看經理,他竟連眉頭都沒動一下,臉上平靜的像是貼了一層保鮮膜。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我就又接著娓娓道來:
“但是這地方也並非一無是處,我查過資料:市政府的基礎建設規劃中已經決定把東郊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