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問李浩:“換成中文的行嗎?我討厭外國人!”
李浩一聽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吧好吧,其實我也討厭外國人!”
沒想到孫慧敏跟李浩還有這麼一個共同點,顯然這個共同點有些牽強附會,所以她根本沒有在意。李浩之所以請她吃飯,目的有三個:
1、孫慧敏足夠漂亮
2、孫慧敏足夠潛力
3、李浩還未結婚
總之孫慧敏是一個可以刺激雄性荷爾蒙幾何倍增長的一個女孩,她身上散發著一種香味,許多男人都靠聞香識得女人。李浩也是其中一個,他聞到一種香味,這種香味不是香水味道,而是肉體中流露出來的,單憑這種味道,李浩就能分辨出女人的品質。李浩覺得孫慧敏還算是一個樸實的女孩,從她的眼裡看不到狡詐、虛榮,反倒感覺出一種自卑,甚至有些憂鬱的氣息。
都說穿藍色衣服的人性格憂鬱,那麼李浩也是此型別,他穿著一件淺藍色T恤,大金鍊子在脖子上壓出一條螺旋紋痕跡。孫慧敏則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中間搭配著一條藍色花辮式的腰帶,將其曼妙的身姿修飾出來。所謂“藍天白雲”的搭配相得益彰。孫慧敏一年深圳生活,讓她學會了真正意義上的打扮,此時她也算一個混搭的潮人。
孫慧敏吃檸檬蝦的樣子確實有些特別……一般人吃蝦總是先去腦袋,然後剝去蝦殼,只吃裡面的肉。孫慧敏則是從蝦尾開始,最後連蝦頭一起吃掉。從吃相可以看得出,她的都市形象還沒有徹底進化。這些細緻的動作反倒吸引了李浩。李浩是個感性的人,或許說:感性的男人另一半是魔鬼!也就是說,一個攝影師需要他魔鬼的一面,而這一面恰恰可以讓孫慧敏激發出來。
一年簽約期限對於孫慧敏似乎有點長,過去她從事的任何一份工作都未超過半年的。做*是最長的,做了六個月零九天,再就是在電子廠焊磁頭,做了六個月零四天。現在的孫慧敏甚至有些懼怕時間——有時過得太慢,有時則太快。她覺得自己的童年很快,自從十八歲之後進城,她覺得時間越來越慢,甚至有一點苦熬的感覺。
她從未真正意義上愛過一個男人,這一次也是如此,面對李浩的光頭形象,孫慧敏亦是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上過許多男人的當,她不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她吃飯的時候,左手還在不停地冒汗,似乎碗裡給她下了毒藥。
“你不用緊張,看,你都出汗了!”李浩拿出一塊手巾遞給孫慧敏,這又出乎她的意料。
起初她一直看著窗外,不敢正視這個男人。
外面雖然也是車來車往,相比深圳,長沙的街道(豪華程度)則要遜色得多,她突然想起一句話,所以就說了出來:“還是深圳好一些……我覺得長沙缺少了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
“靈魂!”
孫慧敏像個大哲人一般,竟然說出這麼一個詞。假如說,這個詞是憑白無故說出來的倒令人驚訝……但這個詞是她從牆上懸掛著的電視中看到的:美國靈魂歌手艾薩克海耶斯唱他那首經典作品《夏福特》。當“靈魂”一詞從孫慧敏嘴巴里說出來時,的確令李浩有些驚訝。
“我覺得長沙比深圳要緩慢一些!難道你喜歡快節奏?”
孫慧敏笑了出來,她說深圳人走路就像跑,跑起來就像飛一樣。她說她也不喜歡深圳,她更想去香港看上一眼。在深圳半年,中英街去過幾次,但香港地界從未踏足半步。於是孫慧敏饒有興致地問李浩:“你去過香港嗎?”
“去過”,他有些玩世不恭,但不阻礙他的回憶,“那個地方很小,總顯得很擁擠!之所以香港人長得比較瘦小,原因就在於擁擠。我不喜歡擁擠,我喜歡寬敞明亮的地方。”
“比深圳還擠?”
“深圳比香港差得遠了,香港不是個好地方,壞男人多!”
“恩,你說的是,深圳有個二奶村就是香港人開發的……”
二奶名聲不好,但孫慧敏說出“二奶”時卻顯得很輕鬆!做*時,她見過那麼多骯髒的東西所以對“二奶”、“婊子”之類的詞早已經熟悉。她不僅熟悉男人身上每一個敏感部件,同時也對不同性格的男人掏錢姿勢也瞭如指掌。她關注李浩的掏錢姿勢,從他的姿勢中,孫慧敏可以判斷出這個男人是不是喜歡嫖妓?
當他們吃完飯,李浩付賬掏錢的時候,孫慧敏發覺這個男人應該沒有去過“妓院”、“青樓”之類的地方。他掏錢姿勢很仔細,並不是那種捏著百元大鈔隨便往桌子上一拍的型別。
孫慧敏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