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整天教我殺價,搞得我都變成一個摳的人了。”玉兒一屁股拍到沙發上。
“這才叫過日子嘛,再說了,你殺價也太猛了,你沒看人家兩人累得要死把你們家這上個世紀的大電視抱了這麼久,而且還爬了幾層樓送到家裡了。我看100塊一點也不多。”
“不多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啊?”玉兒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要是說了不顯得你太掉價了嘛。”我依舊躺在沙發上,把那本雜誌枕在頭底。
“不是你告訴我殺價的時候要先說一聲,這麼多啊,然後再對半殺價。”玉兒奪過我頭底的雜誌,然後在我腿上狠狠地砸了幾下。
“那也要看具體場合,比如超市裡,或者明碼標價的服裝店,就不能殺價了,丟不起那個人。”
“哦。”
“都得學著,將來就這麼教你女兒。”我是別有用心,都這麼大了,還得我教她怎麼過日子。
“那把電視抱過來吧,好幾天沒看電視了。”玉兒推了推我的腿。
“你把你們家電視抱來了,你爸你媽怎麼辦啊?”躺著舒服,我還是不想起來。
“他們買了個新的,這個就給我們了。”
“哪有這樣的啊?”我噌地坐了起來。
“怎麼啦?”玉兒望著我。
“我們家這電視機是你爸砸的吧,沒讓他賠個一模一樣的就算了,沒想到竟然自己買個新的,賠箇舊的過來,還舊成這樣,這也太沒良心了。”我的氣不打一處來。
“電視我砸的。”玉兒還是那樣望著我。
“得了吧你,就你那點力氣,也就頂多能把桌子上的東西給掃了。你看那電視被砸得,要是被那電視機公司的老闆看到了,非氣得憋死不可,還你砸的。”
“你……不是也把我爸那……都砸了一遍了嗎?”玉兒嘴裡窩了半天,我檢索了這幾個字湊成一句話。
“這性質就不一樣了,我砸的都是不值錢的,頂多就砸了茶器書畫什麼的。你爸倒好,一上來就幹大傢伙,你們家電視機和電冰箱不都是好好的嗎,你再看我們家,這兩件都廢了。”
“我爸怎麼能跟你比呀,你不是大款嘛。”玉兒輕輕地坐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親切地望著我。
“別,別用美人計了。我跟你說啊,以後我們就看這個電視了,冰箱就當櫥櫃用了,你要是受不了就讓你爸買。……靠,我終於明白了,我說你爸為什麼非要砸這兩樣呢,原來這兩樣不是你陪的嫁妝呀,你爸是專挑我自己買的家電砸啊。”我終於發現這個規律了。
玉兒突然笑了起來,“都想的什麼啊。”
“我說錯了嗎?我知道你爸的意思,你爸就是故意把我的東西都砸了,等我把離婚書籤了以後,他就把你的東西全都搬回家去,到頭來損失都是我的。”我真是佩服老頭子的計謀。
“不是沒簽嘛,說這個幹什麼啊。”
“兩碼事,我告訴你,以後我絕對不去你們家了,你爸我是不想再見了,什麼人呢這是。”我氣得又躺了下去。
“不去正好,我爸說下次再見到你非把你剁了不可。”玉兒看著我,笑著說。
我一聽,噌地又坐了起來,“剁了我?我現在就去給他剁。”
“行了,別再沒事找事了,我說的是真的,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到了一把軍刀,除了吃飯,整天刀不離手的,只要你敢踏進家門,我爸準會拔刀。”玉兒突然做個拔刀的動作,嚇我一跳。
“真有這事?他這是私藏刀具,犯法的,發現就重判,死緩。”我故意嚇唬玉兒,讓玉兒回去嚇唬她爸。
“沒事,我看了一下,刀口這麼厚呢,砍不死人。”玉兒向我比劃了一下刀口的厚度。那哪是刀啊,簡直就是鐵板。
“這我就放心了。”我又安心地躺下。
“原來你也害怕啊?”玉兒又笑著說。
後背剛碰到沙發的時候,我又噌地坐了起來,“什麼叫害怕啊,你爸那人什麼陰招不會啊,說不定背後砍我一刀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你告訴他,有本事就來個正面單挑,不要整這些歪門邪道的。”
“呦,厲害嘛,我看還得搭個擂臺什麼的,邢楠大戰老岳父。”
“那就這樣吧,給你們個掙錢的機會,這次報道的版權就讓給你們雜誌了,只要給我來個特刊,就叫霸道岳父欺負帥氣小女婿。”
“我吐,我再吐,我三吐,還帥氣小女婿呢,都快三十了,也不嫌丟人。說我是小女人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