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有了孩子呢!你要本王絕後?”他預設可能性,不想她陪葬。
情到深處無怨尤,她不捨他獨行,他又怎忍心看她芳魂離體,飄然入仙籍。
單無眠毫不猶豫的說道:“把他交給冬雨,或是夏侯侍衛,他們一定會代為撫育……啊!冬雨,她受傷了!她……”
“她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夏侯在看顧她。”他拉住心急的妻子,輕聲安撫。
“真的不要緊嗎?我看見她腰腹流血……”臨走前匆匆一瞟,流不止的鮮血染溼鵝黃裙襦,鮮明得好驚心。
“刀子偏了一寸,沒刺中要害,看來傷重,其實不過是皮肉傷而已,上點藥休息幾天便無礙。”命硬的丫鬟死不了。這句話他沒說出口,就怕她聽了不順耳,與他鬧起彆扭。
“我去看看她,光聽你形容我不放心,誰曉得你是不是又騙我。”他裝傻裝得太像了,毫無破綻,這會兒說出的話就值得商榷。
“愛妃,我的好眠兒,你的不信任真教人傷心,你以為威風朝野的王爺不當,有人想當傻子嗎?”就瞞了她一件事,他竟成了滿口謊言的欺騙者。
她一頓,由垂落的羽睫下輕抬眸光。“你成為傻子是迫於無奈?”
“你呢!你願意被人傻子、傻子的直喚,不時推你一下、絆你一腳,當面嘲笑傻子是天譴,壞事做多的報應……”多不可數的惡言猶在耳際,他們欺他無力反抗。
單無眠倏地捂住他嘴巴,不讓他說下去。“王爺,妾身有罪,妾身也曾是其中一人。”
為了證實他的真傻,她曾經從背後推他,又和丫鬟合謀,拉條細繩在他行經的小徑,有意絆倒他,測試他的反應。
“你心疼了?”他笑著拭去她眼角淚珠,心憐地擁她入懷。
眼眶蓄著淚,她不搖頭也不點頭,形同預設,“王爺不是傻子。”
“是呀!王爺不傻,傻的是本王的王妃,心軟得像豆腐一般,讓人非常憂心在宮廷的權力鬥爭下是否能安然地全身而退。”皇室中人的宿命,一旦涉入便無法抽身,誰也逃不開。
嫁他為妃是她的幸還是不幸,現在還沒法評論,她把自己推進一條不能回頭的險路。
“宮廷的權力鬥爭……王爺是指……”難道有人想加害於他?
“想知道?”他似笑非笑地凝眸一睨。
“想,但王爺若有不便的話……”她不強人所難。
單無眠很老實,表情坦然得讓人想逗弄她。
“本王與你那莽撞的丫鬟,誰在你心中為重?你想去察看她的傷勢呢,還是想聽本王為何成為傻子?”真想聽聽她的回答。
和一名爛泥抹不上牆的丫鬟吃味實在可笑,可他興味不減,存心出難題考她。
“這……”她掙扎著,有條線在心裡拉鋸。
一邊是她相守終身的夫婿,一邊是對她忠心不貳、與她患難與共的丫鬟,誰輕誰重難以丈量,她的良心不容許她有一絲虛假。
“本王只說這一回,過了就沒了,愛妃考慮清楚了嗎?”她的遲疑也未免久了一點。
南宮夜色忽然很不是滋味,誰是她心頭上的唯一還需要猶豫嗎?天字出頭是為夫,他是她的天,她懸懸念唸的人只能是他。
一個奴婢算什麼?竟能與王爺相提並論。
“再等一下,妾身想一想……”好難做的抉擇,他們對她的意義不同,各有輕重。
“想?”他抿起唇,臂枕腦後,假意佯睡。“本王乏了,不想說了。”
見他孩子氣的使性子,單無眠失笑地俯身趴在他胸口。“王爺,你是妾身的命呀!妾身哪算計得出有多重,命都掐在你手中了,人家還能不跟你一生一世嗎?”
聞言,他上揚的嘴角遮不住笑意,“就會給本王灌迷湯,你這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小嘴兒,本王愛得很。”
不只話語動人,還是嚐起來如蜜的香涎。他滿心歡欣地按下她頭顱,熱切地吻得她桃腮泛紅,氣喘吁吁。
“王爺……”他的手……又在摸哪兒呀!好羞人。
南宮夜色撫著凝脂般滑嫩纖腰,順著起伏往下揉搓,心隨翻騰的情慾回想那不堪想起的情景……
“……當我還是一名皇子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鋒芒太露,一心只想獲得父親的讚揚,以為勤學武藝、飽讀兵書和治國良策便可為父皇分憂解勞,那時的我不曉得皇子太過出色會遭嫉……”
一夕間,風雲變色,他一路平順的世界徹底顛倒,換來的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