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瞪本王妃嗎?”
“卑職不敢。”他表情如舊,冷得沒有一絲情緒,可冷然的眼神確實在瞪人。
她突然很想捉弄老用一張冷麵對她的侍衛,“本來我想把冬雨許配給你,不過看你好像不太樂意,那就取消,當我沒說……”
“謝王妃成全。”他飛快地截斷她未完的下文。
“你……你這陰險小人呀!真會順水推舟,我都還沒說定呢,你倒是先謝起我了,我要是真反悔,你不抽劍指向我。”果然是表裡不一的火燒鍋,悶著燒。
“真有人拿把劍正等著你。”他面上一肅。
“什麼意思?”她正了正色,有些不安。
“單大人和單夫人求見王妃。”來者不善。
“什……什麼?他們怎麼來了?”她當下慌了手腳。
夏侯萊陽以眼神暗示春兒,倒杯熱茶給王妃順順氣。“說是思女心切,想來與王妃敘敍舊,閒話家常。”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哪來的思女心切?老爺夫人根本不關心王妃,他們不來欺負王妃就不錯了……”哪有舊好敘。
“冬雨。”單無眠按住為她抱不平的冬雨的手,轉頭看向夏侯萊陽。“兩位長輩安置在何處?”
“花雨廳。”接待官位低的賓客的小側廳。
“好,你們都別跟來,我自個兒去和他們聊聊。”一家人嘛!能聊的事可多著。
“王妃……”冬雨想跟,卻被她以手勢制止。
“也別沏茶了,他們很快就要走了。”她不留客。
日子過得太平順,都讓她忘記一些事兒了,自從她和樂王成了一對真夫妻後,她壓根不記得和親爹的約定,也沒再送信知會他一聲,告知樂王真傻、假傻的真相。
如今久候不到女兒訊息的他便自個兒上門,甚至還帶了兇悍老婆來助陣,可見欲求發達的貪念猶勝過父女親情,將女兒當成是攀上權貴的踏腳石。
當單無眠一身錦衣玉帶,華貴人家裝扮的出現在側廳,明顯地看出單上南和柯雲芳兩人迥異的表情,一個像是挖到金礦般睜大發亮的眼,緊盯她腕上的羊脂白玉環和胸前手掌大小的同心結金鎖片;另一人則是滿眼嫉妒,恨不得拔下她發上雙鳳戲蝶金釵和耳上垂墜的南海珍珠耳環。
不過兩人唯一的相同處是坐著不動,以為仍在自己府中,擺出大老爺和元配夫人的派頭,等著婢女生的小賤女上前請安。
“爹,大娘,兩位安好。”她不疾不徐的走近,並未行禮地以子女身份問候。
“好、好,王爺挺疼你的,還送了你不少好東西……”那金子很值錢吧!樣式繁複又貴氣。
“好什麼好,見到人不會下跪問安嗎?什麼樣的娘生的什麼樣的女兒,一點規矩也不懂。”哼!真當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不過是羽毛沒長齊的烏鴉罷了。
單無眠雖笑得牽強,仍維持王妃風範,“大娘,若要論起規矩,你一個七品官的夫人該向我行跪拜禮吧!王爺可是皇上的親兒,一名小小命婦不該以下犯上,辱及皇室顏面。”
“好呀!翅膀長硬了,給我端起架子了,太久沒被我擰膀子,不知疼了是不是?”敢跟她搬出皇家禮法,簡直是自找皮肉痛。
“大娘,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受虐的痕跡,我和王爺已做了真夫妻,他若瞧見我哪兒有傷會心疼。”那霸氣的男人把她當私有物,一點損傷也不許有。
柯雲芳高舉的手停在半空中,打不下去只好訕訕然的收回,心裡暗惱她尊貴了。“王爺不是傻了嗎?怎會行夫妻間的事,你該不會在騙人吧!”
“教就會了,王爺雖傻,但畢竟是男兒軀,難免血氣方剛。”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看得出已為人婦的嬌態與嫵媚。
她眼神質疑地一瞪,“看不出來你也是狐媚子,勾引男人的手段絲毫不輸你親孃,連個傻子王爺也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
“王爺才不傻,他……他只是不懂事,需要有個人從旁教導而已。”她咬咬下唇,一臉懊惱差點脫口而出不為人知的秘密。
樂王裝傻一事,她連最親近的丫鬟冬雨都沒透露,就怕性子急的她不小心說溜了嘴,走漏口風,讓有心加害王爺的人捲土重來,再次對他不利。
“你剛說他不傻,我可沒聽錯,還不老實地招來。”耳尖的柯雲芳沒漏掉她不經意的一句話,心胸狹窄的她最擅長捉語病。
因為常與小妾們爭風吃醋,搶同一個男人,因此她無所不用其極地壓抑小妾的出頭日,一一挑出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