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心中對她的愛意。
“你的家人不曾來找過你嗎?”她以為他指的“現在的生活”是說當木工。
“有找過,要不是為了領土繼承的問題,我猜,他們寧可將我當作家族恥辱,永遠除名。”說真的,他並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你才不是恥辱,絕對不是。”她不禁心疼的伸手抱住他的腰,為他不平。
“這是風氣使然,我們也無能為力。”他反倒安慰她。
“但是就連家人都有這種想法,你不認為很可悲嗎?畢竟他們是你的親人啊!”
“他們現在可巴不得我是陌生人呢!”他的語氣充滿嘲諷,但說的的確是事實,因為他的繼承權是無人可奪取的,即使他再怎麼“不孝”,仍是名正言順的領主,除非他死去,土地才會落入他母親的手中。
“那你現在的身分?”她終於發現可疑之處。
“目前——我是領主。”傑魯知道逃不過了,硬著頭皮招供。
於妍抬起眉毛,不發一語。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他以為她生氣了,急忙解釋。
“你該慶幸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於妍慢條斯理的說。
“為什麼?”見她如此平靜,傑魯反而一頭霧水。
“如果由別人口中得知事實,我必定會生氣。”在她的想法是“自首無罪”;再說,早在他招供以前,她已自他周身散發的氣質約略猜出他的身分,如今頂多只能算是“求證”而已,“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於妍提出一個疑問。
“製作傢俱一向是我的興趣,但當上領主以後就比較沒空。春至秋季是農忙時節,雜務較多,進入冬季後就較平靜,事情就可以交由管事代理,因此每年入冬後至雪融的三至四個月裡我都會在這裡,一方面製作木工,一方面也脫離貴族生活。”如果可以,他還真希望能完全脫離貴族身分。
“原來如此。你已經不在意了嗎?”被家人誤解,想必他也傷心過很長的時間。
“是在意過,也曾想過放棄繼承,和他們切斷關係。”他承認。“但是生活還是要過,不能為他們放棄我自己的生活。而且如果我不繼承領土,換作其他人統治的話,只會讓農民們更加活不下去,倒不如由我管理,酌情徵稅,如此人民既可溫飽,也不會怨聲載道。”傑魯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現在快樂嗎?”於妍深深的被他的話感動。
“是的,現在的我非常快樂。”他深情的望著她。
於妍會意,一張俏臉登時飛紅。
“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他舊話重提。
“我——”她欲言又止。
“這麼為難嗎?”他誤解她的意思,禁不住苦笑。
“不是的。”於妍極力搖頭否認,急欲澄清。
“如果是我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請你明說。”他不想做個不知進退的人。
“不是的!不是、不是……”於妍拼命搖頭,淚水奪眶而出。
她承認自己的確愛上他了,否則怎會如此心痛?既害怕不說出真相會使他誤解,更害怕秘密一旦說出,那雙藍眸中的款款深情將被極端的輕視和惡意的嘲諷所取代,果真如此,她將會心碎而死;然而說出事實的真相已成為必然,她再也無法逃避。
“請你安靜的聽我說一個故事。”她閉上眼睛坐直身體,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生怕一睜開眼,會洩露出心中滿溢的哀愁。
即使閉上眼,她臉上哀傷的表情仍令傑魯十分心疼。
“很久以前有個小女孩,她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有愛她的爸爸媽媽;只是,在她七歲那年,一切全變了。”她必須停下來讓自己喘口氣,否則那股壓在心頭濃濃的恐懼恐怕會令她窒息。
“那天晚上,她最親愛的媽媽不在家……”她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那麼遙遠,就像是從天際傳來的一樣。“而她親愛的父親喝得爛醉,闖進她的房內強暴了她。”她嚥下喉中欲嘔的感覺。
“後來她才知道她的父母狠狠吵了一架,母親離家出走;此後五年,她完全沒有再見到她的母親,而在這五年中,她的爸爸——”她覺得喉頭有硬塊梗著,她努力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繼續說:“她的爸爸從未停止對她的強暴,以各種你所能想像的方式,而且是每個晚上。每當入夜時分;她就恐懼得無法入睡,但她甚至小得不知怎麼逃。”她開始覺得那聲音不再是自己的,反而比較像是陌生人在說話。
“最後,她的導師發現她懷孕了,這件事才沸沸揚揚的渲染